就算被背叛了,也没有太彻底。
毕竟,再怎么不讲究,波本也做不到,浑身痕迹去接近别人。
其实波本到底想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刺激的活动,他并没有那么在意。今晚之所以会失控,主要原因还是被联合欺骗——他得承认:比起波本和苏格兰搞在一块,他更介意的是,波本或苏格兰与伊达航联手欺骗他。
这不代表他对伊达航有怎样复杂的感情,也不代表间谍生活给他带来了某些「不良」的影响,而是单纯的无法忍受身边全是叛徒这件事。
无论如何,警视厅的卧底任务,必须要尽快结束了。
说到底,他和警察只会是相对立场的敌人,不适合过深的交往。
波本无语了,干脆也翻身面向另一侧,“睡不着别赖我。”
这就是刚缠绵了一晚上的床伴,温存是不存在的,没有这种细腻感情。
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忽视掉另一个人的呼吸,尝试着放松身躯。
始终保持戒备,本梦半醒的状态,不敢真正睡着了。
手里握着枪支,一旦感受到了危险,哪怕是无限轻的异动,也能立刻做出反击。但也渐渐进入了睡梦里,无法控制地回味着残留的滋味。
…………
洗过澡后,浑身舒爽,波本摇晃了下脑袋,吹干的金色发丝飞扬。
换上借用的衣服,从容地踏出了浴室,走到琴酒身边坐下。
错过的午餐连同下午茶一并送了过来,他的目光从丰富的美食扫过,晃到了那头没擦干的银色长发上,稍微有点看不过去眼,“小心着凉。”
说什么蠢话,琴酒果断无视,只是视线在借用的衣服上稍稍逗留。
介于昨晚的荒唐交流,他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男友装游戏而已。
波本也没在乎他的冷淡,先满足腹中的饥饿感,再来谈谈正经事。
“我发过信息给你,和黑麦的「惩罚」游戏里,见识到了一些…”填饱以后,他擦了擦嘴唇,迅速进入了主题,“非科学能解释的东西。”
“嗯。”琴酒给自己调了一杯咖啡,对非科学已没有最初的排斥。
当然,他仍然是相信科学的,所有的不科学现象必定有隐藏的科学。
“你到底想不想听啊?”波本不满意他的态度,“我只说一遍哦!”
“说。”琴酒面不改色,心里却想:这家伙越来越麻烦了。
波本气恼地瞪了眼,抢过咖啡灌了一口,嘶哑的嗓音让他想到理由便浑身不自在,避开了目光的接触,以毫无波澜的口吻阐述:“这真的很荒谬,但我和黑麦都认为,那段时间我和他的确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琴酒微微蹙眉,想到了除组织之外的游戏参与者,“见到了谁?”
事情似乎往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这是很早以前就想过的可能——既然能让几个不同时空的人集中在同一个房间,那自然也可以互相交换,或者更糟糕点,是出现了融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