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从混沌中苏醒,眼皮沉重得像被胶水黏住,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撑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我的鼻腔。
原来,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个悦耳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陈伟文正站在床边,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关切。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虚弱地问道,声音轻得如同蚊蝇。
最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像一团迷雾,模糊不清。
陈伟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
不一会儿,医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病房,手中拿着病历夹,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很累,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声音中满是疲惫。
这时,戴伦提着一个大纸袋匆匆走进病房,毕恭毕敬地说道:“医生,这是她的x光片,请您看一下。”
医生接过纸袋,取出x光片,放在观片灯上,仔细地查看起来。
片刻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问道:“小姐,你的锁骨骨折有多久了?”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医生,下意识地反问道:“您说的是我吗?”
“是的,从x光片来看,你有一处旧的锁骨骨折。你日后得小心这个部位,它相较于其他部位,更容易出问题。好在就目前情况而言,你并无大碍。幸好当时车不是很快,所以没有受到严重伤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便能恢复。”
医生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
我试图解释,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我以前从来没有骨折过。”
医生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微笑着耐心解释:“这些是早些时候拍的x光片。陈伟文先生担心你伤到了脖子,特意让我们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从片子上,很容易就能看到这些骨折的情况。”
这太奇怪了,我在心里反复思索,怎么可能连自己骨折过都不记得?
我下意识地看向陈伟文,他神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我有这个旧伤。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部位,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可医生不会出错,陈伟文手中的x光片,也确凿地证实了这一切。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样的事呢?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个部位有时会隐隐作痛,可我之前从未怀疑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