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白萱儿的神态如同川剧中的变脸一般,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
原本那副楚楚可怜、情绪崩溃的模样瞬间有了微妙的转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陈伟文,别这样对我嘛。我真的不该喝那么多酒,是我不好,我知道错啦。我们一起走吧,好不好?求你了,别再生我的气了嘛……”
她一边用带着哭腔且娇柔的声音说道,一边极尽亲昵地紧贴着陈伟文,身体微微扭动着试图整理衣服,然而,她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让更多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的这番举动,无疑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让我惊愕得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疑惑。
她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难道她还嫌自己刚才的那番闹剧不够引人注目,觉得表演还不够火候吗?
难不成这里是电影片场,她正在演绎着一出荒诞的戏剧?
剧情的展怎么会如此离奇突兀,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地急转直下呢?
直到此时,陈伟文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才缓缓投向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动摇,冷冷地从薄唇中吐出几个不带一丝温度的字:“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那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他动作干脆利落地脱下身上的外套,那昂贵的面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被他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沙上,出轻微的声响。
我就站在不远处,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白萱儿的身体在听到陈伟文那冰冷的话语后,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瞬间紧绷了起来,每一块肌肉都似乎在那一刻凝固。
相机的闪光灯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不停地闪烁着,刺得人眼睛生疼。伴随着闪光灯的亮起,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相机“咔嚓、咔嚓”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而陈伟文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姿态,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他早已在心中预演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如同一位胸有成竹的猎手,等待着猎物落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在走廊里:“让开!”
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只见戴伦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那健硕的手臂如同钢铁般有力,手里拎着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双脚离地,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晃动着。
戴伦走到房间中央,猛地一松手,那年轻男子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摔在了白萱儿的身后,出一声闷响。
那年轻男子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解,显然还没弄清楚眼前生了什么事情。
戴伦身后紧跟着一群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保镖,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迅地分散开来,堵住了房间里包括记者在内的所有出口,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不让任何人离开。
他们站在那里,犹如一堵堵坚实的墙壁,散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尽管白萱儿刚才的“表演”极为投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醉酒后情绪失控的可怜女子,但似乎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身后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迅转过头,目光如同利箭一般锁定在我的脸上,原本带着一丝伪装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也僵硬地定在了那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的神情。
她连忙将头埋进陈伟文的腿间,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陈伟文,别怪我喝多了酒嘛。但我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真心话呀。我们回家吧,你忘了吗,在家里,我们……”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陈伟文那富有磁性却又带着威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拿酒精测试仪来。给白萱儿女士测一下,看看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他那镇定的神态与周围人的困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陈伟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我,很快就明白了陈伟文的用意,心中不禁对他的机智和果断暗暗佩服。
一名保镖立刻快步走上前来,手中拿着酒精测试仪,如同拿着一件武器一般,严肃地让白萱儿对着仪器吹气。
然而,白萱儿却像是被触到了逆鳞一般,拒不配合,她一把将测试仪推开,身体向后仰去,继续装出一副醉酒后神志不清的模样,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
不过,这些经过专业训练的保镖可不会给她继续“表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