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像我大哥一样,惯得我都能对公司的事不管不顾,把所有责任全推给你。
“说实话,要是让我独自打理这家公司,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都破产八十回了!”
我半开玩笑地说:“有你在就不一样了,我能安心偷懒,什么都交给你。但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不能离开公司。”
他纵容地看了我一眼,嘟囔道:“你这是在要挟我啊!”
我得意地笑了。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
“那我明天送你去机场。”我赶紧接话。
“怎么听你这话有点不对劲?”
他看着我,带着点不悦,“听着像是怕我不走似的!”我顿时笑出声来。
沈怀川神情一正:“老家登州那边还有什么需要我留意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在那儿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总觉得不自在,也说不清自己的根究竟在哪儿。
想到国,脑海里一片空白,那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可登州呢?
也不像是我的根。
记忆里,登州只有三年高中时光。
对我来说,f市承载了十年的记忆,是我回忆里最漫长的一段,可有时又觉得它在排斥我,变得陌生又缺少暖意。
我没接他的话,沈怀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换了个话题:“季宴礼的事怎么样了?处理得差不多了吗?”
我定了定神,说:“就等调查结果了。我已经让刘瑞安接手他的案子。叶萍临终前嘱咐我不要伤害他,我只能尽力保他自由,剩下的,就得靠他自己了。”
我心里确实有些不安。
虽说季宴礼已是过去式,但他终究是我记忆里的人。
“你还恨他吗?”沈怀川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恨了。爱也没了。他的人生是自己选的,或许人都会犯错吧。可能这就是命运,我也经历了不少磨难。”
“行了。”我问他,“我什么时候违背过对你的承诺?”
“你又什么时候兑现过对我的承诺?”
他看着我,反问了一句。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