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潮阳看着一脸茫然的包茂天,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语气冰冷地说:“恐怕你的两个女儿都不想见你。包沁宜肯定不愿意见你,至于包宜菲,她犯了严重罪行,你大概率也见不到她了。”
说完,陶潮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包茂天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他放在桌上的拳头渐渐攥紧,下颌肌肉紧绷。
我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离开了房间,桌上的文件丝毫未动。
这让我有些失望。
陈伟文语气冰冷地说:“他不配当父亲。”
就在这时,陶潮阳推门走了进来,脸色依旧阴沉。
“他肯定会铤而走险。”陈伟文说。
“怎么说?”陶潮阳疑惑地看着陈伟文。
“他很可能会申请监护包沁宜,想在精神评估结果出来前伤害她。这是他拯救自己、包宜菲和马诗雪的最佳方式。他已经做过一次了,不会犹豫再做一次。”陈伟文解释道。
肖曼宁看着陈伟文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我没猜错,他会给包宜菲传消息,让她保持沉默。”
陈伟文思索了片刻,接着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见包沁宜,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可乘之机。”
“我们不能让包沁宜见他,我不会让她再陷入危险。”我坚决地说,反对这个可能。
陈伟文看向我,伸出手臂抱住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明态度。
肖曼宁看向陶潮阳,陶潮阳下令将包沁宜转移到秘密病房,让包茂天彻底死心。
陈伟文很快将在包家晚宴上打探到的信息汇报给陶潮阳,包括包茂天的人脉关系,最后陈伟文说:“但我怀疑这不是他的真实计划。”
陶潮阳看着陈伟文,低声说:“看来我得向上级汇报情况了。”
我们离开警局时,天快亮了。我想回医院,陈伟文没有阻拦,陪我一起去了。
他在包沁宜病房隔壁给我安排了房间休息,但我毫无睡意。
我想在包沁宜醒来的第一时间守在她身边,看着她。
我忍不住想,她现在一定很害怕。
彭引志也没睡,他和劳白蕊都守在病房外。
病房有一扇大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