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婆婆了。
她知道,越是轻易答应,就越显得自己迫不及待,反而会让婆婆起疑心。
或者是觉得她不够贞烈,守不住裤裆,到时候就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一些难听的话。
她虽然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欲擒故纵”,却明白有紧有松的道理,跟她的下半身一样。
于是,秦淮茹脸上立刻泛起了化不开的为难和羞耻,双手捂着肚子,声音里带着哽咽和抗拒:
“妈!您…您这说的叫什么话啊!我…我现在是个寡妇!东旭才走了多久?李源他还是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
“我…我这么上赶着去找他,还说什么‘顶账’…这…这要是让院里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我还做不做人了?”
她这一番楚楚可怜的表现,把一个顾忌名声、被迫守节的年轻寡妇的羞耻心演绎得淋漓尽致。
贾张氏看着儿媳妇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非但没有被拒绝的生气,反而心里面更加满意。
她要的就是秦淮茹的这份顾忌,这样儿媳妇的裤腰带才会紧一些,不会走自己当年的老路。
“你呀,就是想太多!你现在怀着我们老贾家的小孙子,挺着个大肚子,还能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谁看见了能说出个‘不’字来?”
贾张氏走近了一些,用过来人的口吻,给秦淮茹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你不用跟他提什么‘顶账’,那多难听!你就以邻居大姐的身份,去关心关心他!你看他一个人住,屋里肯定乱糟糟的,衣服估计也堆着没人洗。”
“你呢,就主动点,去帮他洗洗衣服,打扫打扫卫生。这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去帮他干活,任谁看了都得夸你一声热心肠!”
“他李源但凡要点脸面,好意思让你白干?看着你累得哼哧哼哧的,他能不表示表示?到时候,都不用你开口,他自己就得把饭盒往你手里塞!这比你直接去要,不强上一百倍?”
这简直跟秦淮茹在心里设想的一模一样。
她听着婆婆的算计,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仿佛被说动了一般,迟疑不定:
“这…这样…真能行吗?就…就是帮帮忙…然后…等他主动…”
“放心吧!听妈的,准没错!”
贾张氏拉着儿媳妇的手,语重心长:
“妈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妈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这男人啊,就怕女人来软的,特别是你这样式的…去吧,就按妈说的做!”
在婆婆的连番开导和保证下,秦淮茹这才装作半推半就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
“那…那我试试看吧…就…就当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了…”
贾张氏满意地看着儿媳想通了,催促道:“这就对了!快去吧,机灵点儿,看看他橱柜里、床底下有没有藏着好吃的。”
秦淮茹这才“鼓起勇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朝着前院走去。
而李源下了班往回走,这一路上,他可没少遇到胡同里邻居们的好奇追问,在搪塞过去后,终于回到了前院右厢房。
刚把二合面的馒头放在篦子上准备馏一馏,还没等从空间里取出一条杀干净的鱼,就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是秦淮茹!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是一句柔柔弱弱的客套话:“源子兄弟…在家吗?”
这灯泡都亮着,屋里显然是有人在呢。
没等李源回答,门帘就掀开了,秦淮茹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来,脸上是她那种惯有的、混合着温柔还有一种生活愁苦的笑容。
好家伙,真是不演电视剧可惜了。
“嫂子,你这是有事?”李源明知故问。
他太熟悉这个流程了。
每当傻柱下了班回到家里的时候,秦淮茹就会准时准点的出现,趁着傻柱还没吃饭的时候,把饭盒拿走一个不剩。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