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声推门的响声,让就着铝锅里的热水,洗了一遍又一遍盘子的秦淮茹眼睛一亮。
洗几个盘子又不费多少功夫,对于她这个做惯了家务的妇女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但是为了能突显自己的勤劳,她只能是磨洋工一样,洗洗刷刷的没有停下来。
推门的声音,让她误以为是李源回来了。
当即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三分羞怯、七分期待地望向门口,声音也刻意放得又软又糯:
“源子兄弟…你回来啦?”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湿漉漉的盘子,温热的、混合着油渍的水滴顺着手指头往下淌,站在那里,挺着个大肚子,眼神无辜,仿佛只是一个勤快帮忙、等待主人归来的邻家嫂子。
可惜,这副柔弱的表情白瞎了。
推门进来的却不是李源,而是怒气冲冲、脸色铁青的阎埠贵!
秦淮茹脸上的期待和那点刻意营造的柔弱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尴尬。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个老抠嗦!
阎埠贵一进门,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先就扫向了饭桌——
当他看到那盆酸菜鱼还好端端地放在桌上,一个盘子堆得老高的肉菜,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怒火更盛!
好你个秦淮茹,手脚倒是快,这就洗上盘子了?
这是想造成既成事实,还是想表现一下好多分点好处?
“秦淮茹!你在这儿搞什么名堂?!”
阎埠贵的声音因为气愤而有些尖利,他背着手,摆出三大爷的架子,眼睛死死盯着她,
“这是李源家!你一个中院的,趁一个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不在家,跑进来洗洗刷刷,你想干什么?!”
秦淮茹被阎埠贵这劈头盖脸的质问弄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那句“没结婚的年轻小伙子”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长久面对傻柱已经让她有了足够多的经验,她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我就是看源子兄弟一个人过日子,请完客家里肯定乱,他一个大男人哪会收拾这些?我正好有空,就过来帮着拾掇拾掇。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
好一个邻里之间、互相帮衬,差点把阎埠贵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这说出来的话都一个味儿!
阎埠贵也不是白搭的,冷笑一声,指着那些剩菜:
“帮衬?哼!说得比唱得好听!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是冲着这些剩菜来的吧?怎么,傻柱的饭盒还不够你们家吃的?手都伸到我们前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