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还没买。”
“不需要戒指。”
“婚礼还没准备。”
“不需要婚礼。”林薇说,“去领个证就行。然后回家,你做两个菜,我们开瓶酒,庆祝一下。”
周凛看了她很久,最后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
“好。”他说,“听你的。”
他们真的就这么结婚了。周一请了半天假,去民政局领了证。排队的时候,前面都是年轻的小情侣,穿着情侣装,拿着花,兴高采烈地拍照。
他们俩最朴素。周凛穿着平时的西装,林薇就是普通的针织衫和牛仔裤。
轮到他们时,工作人员问:“自愿结婚吗?”
“自愿。”两人异口同声。
红本本拿到手时,林薇看着上面的照片,还有点恍惚。这就结婚了?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婚礼。
但周凛牵着她的手,掌心很暖。她想,这样就够了。
那天晚上,周凛真的做了几个菜,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坐在小小的餐桌前,碰杯。
“周太太,新婚快乐。”周凛说。
“周先生,你也快乐。”林薇笑。
吃完饭,周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虽然没有婚礼,但戒指还是要有的。”
盒子里是一对素圈,很简单,但设计别致。
“什么时候买的?”林薇惊讶。
“上周。”周凛给她戴上,“尺寸应该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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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套在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林薇也给周凛戴上,从此,这个男人就真的是她的了。
夜里,他们相拥而眠。周凛在她耳边轻声说:“等公司再稳定一点,我们补办婚礼。把你爸妈接来,把我爸也接来,还有周辰——如果他愿意来的话。”
“好。”林薇说。
“还要买房子,不能一直租。你喜欢带院子的,还是高层的?”
“带院子的,可以种花。”
“好,那就带院子的。”
他们就这样在黑暗中,一点一点规划着未来。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梦想,如今变得具体而清晰。
林薇想,爱情或许就是这样——不是拯救,不是牺牲,而是两个不完美的人,在看清了彼此的缺陷后,依然选择携手前行。
她曾经以为,和周凛在一起是深渊是冒险。现在才知道,那只是通往另一种人生的窄门。门后未必是坦途,但牵着手的人,能让荆棘也开出花来。
睡着前,她听见周凛轻声说:“谢谢你,选择我。”
林薇往他怀里蹭了蹭:“也谢谢你,偏要抢。”
窗外的北京城灯火通明,无数故事在其中上演。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九章:意外的访客
婚后三个月,生活渐入佳境。林薇在出版社被提拔为责任编辑,周凛的公司拿到了第二轮融资。他们在朝阳区看中了一套带小院的一楼,付了付,准备装修完就搬进去。
一个周六下午,两人正在新家监工,林薇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喂,是林薇吗?”一个女声,听起来四十多岁。
“我是,您哪位?”
“我是周辰的妻子,李悦。”
林薇愣住了。周辰结婚了?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