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看着沈瑶,回想起了沈瑶小的时候。
那时候,沈瑶还叫陆瑶,作为陆家的掌上明珠,自然得了陆父陆母的千万宠爱。
吃饭的时候,烫了不吃,凉了不吃,咸了不吃,淡了不吃。
后来生病的时候喝个药,能让全府上下忙的团团转。
可如今,沈瑶打扮的如普通村妇一般,粗麻布衣,屋子也井井有条,听说她会的很多,因此在牧场的月钱是最高的。
最重要的是,他也听说了,当年,沈瑶从侯府回到亲生父母家里,当天钱就被收走了。
她一个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到了这个地方,都从来没想过回来找侯府接济。
就冲这个,陆父相信沈瑶。
陆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来到沈瑶面前:“瑶儿,你放心,沉舟醒来我会仔细问他事情经过,倘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韵儿这丫头,我不会饶了她。”
说完,陆父带着陆母和陆韵离开了。
翌日上午,陆沉舟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脑袋一阵紧绷,痛的不行。
“啊,我的头!”
沈瑶一听,赶忙跑进屋内。
“你醒了?快别动,郎中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静养几日才行。”
陆沉舟叹了口气,半晌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的天,我挨了你一棍子,居然还活着。”
沈瑶冲陆沉舟翻了个白眼:“你说这个干嘛,当时我正对付那三人呢,你一下子过来,我本能一挥手”
说完,沈瑶也觉得不好意思,再怎么不是故意的,她挥陆沉舟一棒子的事也是事实。
“对了,你父亲母亲都来了,陆韵也来了,很担心你。”
陆沉舟叹了口气:“唉,毕竟现在爹爹倒下了,我是家里的顶梁柱。”
“那个”
沈瑶欲言又止,她本想将方才陆母怀疑自己的事情讲给陆沉舟听,可转念一想,万一陆沉舟选择袒护陆韵呢。
想来想去,沈瑶还是没说话。
正在陆沉舟也有些不解之时,陆母和陆韵过来了,带着一只鸡。
为了让一家人说话方便,沈瑶自动退出,关上门,让一家三口说话。
临走前,她看了眼那筐里的鸡。
只一眼,沈瑶就看出来了,这鸡应该是天生体弱,又是一窝里面抢不上食的那个,靠着饲主私开小灶才会长大,估计饲主实在是担心这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这才低价出售。
不过也难怪,一只正常的肥鸡价值不菲,想来陆家是没钱买的。
此时,陆沉舟眼见陆母和陆韵过来,想起身却无可奈何:“娘,家中如今这般困难,哪里还有闲钱买鸡呢?”
陆母看着陆沉舟,犹豫了一下,随即道:“这些你都不用管,如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该把身子养好才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