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韵哐的一声推开院门,语气兴奋的喊着:“嫂子!嫂子!”
一路从院大门喊到了屋子里。
“嫂子,刘大嫂让我来告诉你,我进织布坊工作了,以后我就去织布坊工作了!”
沈瑶一听,赶忙把喂陆沉舟的饭放下,拉着陆韵走了出去。
陆韵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任由沈瑶拉着。
在院子里,沈瑶找个借口,让陆韵先回陆家,陆韵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沈瑶的话,一步三回头,一脸疑惑的回了家。
再次进门,沈瑶便看到脸色阴沉的陆沉舟。
“韵儿怎么走了?”
沈瑶心虚的眼神瞟向别处:“那个,韵儿不就是这样么,一惊一乍的,她就是来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然后就回去了。”
“哦!”
陆沉舟应了一声,目光却紧紧锁在沈瑶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沈瑶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再次拿起饭碗:“来来来,赶紧,把饭吃了。”
陆沉舟却不为所动,依旧盯着沈瑶,缓缓开口:“那我怎么听,韵儿方才是说,刘大嫂让她告诉你,她进织布坊了?”
“刘大嫂为什么要让韵儿告诉你?”
沈瑶一愣,随即开始眼神闪烁,不敢与陆沉舟对视。
“刘大嫂可能就是想跟我卖个好,让我以后给他们家冬菇治病尽心。”
“卖个好?还尽心?”
“那刘大嫂就是因为不信任你治动物的医术才跟你吵起来的吧,这么多年,她家的动物一有病就满村子打听相同症状的,然后上门去问人家怎么治,始终也没跟你低过头,怎么这会儿还卖好了?”
“沈瑶,你别骗我,你瞒不了我,是你,是你把银镯子给了刘大嫂让她给韵儿进织布坊的,对不对!”
眼看陆沉舟眼圈微红,情绪激动,沈瑶赶忙安慰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可那又怎么样,韵儿对这些感兴趣,进了织布坊也定能好好作为,还能补贴家用,这一箭双雕,哪里不对。”
陆沉舟看着沈瑶,突然一滴眼泪划过眼角,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刘大嫂,让她把镯子还给你,韵儿去织布坊的事情,等我病好了,我去拿银子给刘大嫂。”
说完,陆沉舟便要翻身下床,却因为脚踝受伤根本站不稳。
眼看自己走不了,陆沉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没用,我没用,我害你吃了这么多苦,帮我赔了这么多银子,现在连一个镯子都帮你守不住!”
沈瑶赶紧将陆沉舟重新扶到床上,拍着他后背开玩笑道:“你可小点声哭,不知道的以为我打你了。”
陆沉舟被沈瑶逗笑,但又想哭,一时间整个一个哭笑不得。
沈瑶眼看陆沉舟有了笑模样,立马耐心安慰道:“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就给我写个字据,日后你陆家若是沉冤昭雪,或是你做了状元,赔我一个金的!”
闻言,陆沉舟还真的马上转身,要拿纸笔给沈瑶写,却被沈瑶一把拦住了:“行了行了,你这凭证,若是你有良心能记住,那自然会认,若是你是个没良心的,你写一百张凭证,你不认账不也是枉然。”
陆沉舟思索一番,默默将纸笔放了回去,再一次抱紧了沈瑶:“沈瑶,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