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穷酸样,估计是穷疯了,想来碰运气吧?”
“赶紧滚吧!别浪费仙师们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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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凌清月淹没。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握着测灵石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她依旧挺直了脊梁,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名修士,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弟子凌清月,申请参加外门考核。”
那修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凌清月的鼻子骂道:“申请?你申请个屁!宗门规矩,伪灵根者,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滚!立刻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负责维持秩序的几个外门弟子也围了上来,面色不善地盯着凌清月,大有她再不离开就要动手驱赶的架势。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至极,仿佛能将空气冻结的声音,自凌清月身后响起:
“青岚宗的规矩,何时成了你一张嘴说了算?”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议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直沉默地站在凌清月身后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缓缓抬起了头。叶小凡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直直地射向那名嚣张的中年修士。
那修士被这冰冷的目光一刺,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
叶小凡没有理会他的叫嚣,目光扫过高台上那几位一直闭目养神、对此处骚动恍若未闻的青岚宗正式弟子,最后落回中年修士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诛心:
“据我所知,青岚宗开山祖师曾有训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宗门立规,是为择优选材,而非断人仙路。测灵石只作参考,最终能否入道,需看考核表现与心性毅力。你张口废物,闭口滚蛋,凭一己之见便要断绝他人一试之机……”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的弧度:“究竟是宗门规矩如此,还是你……狗眼看人低,滥用职权?”
“你……你胡说八道!”中年修士被戳中痛处,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灵力波动起伏,竟有要动手的迹象。
高台上,一位一直闭目养神、气息明显比其他几人深厚一截的青袍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目光如电,先是在叶小凡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看向那中年修士,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够了。”
仅仅两个字,那中年修士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瞬间噤声,冷汗涔涔而下,躬身道:“陈……陈师叔……”
陈师叔目光转向凌清月,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她身旁气息冷冽的叶小凡,眼中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最终缓缓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来了,便给她一个机会。登记吧,能否通过考核,看她自己的造化。”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谁也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地位崇高的陈师叔,竟然会为一个伪灵根的废物破例!
那中年修士不敢再有异议,悻悻地坐下,恶狠狠地瞪了凌清月一眼,草草在名册上记下了她的名字。
凌清月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背后已被冷汗浸湿。她看向身旁的叶小凡,少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但凌清月知道,若非他那冷静而犀利的一席话,引起了高台上真正主事者的注意,今日她绝无可能报名成功。
“多谢。”她轻声道。
叶小凡移开目光,看向考核入口的方向,只淡淡回了两个字:“走吧。”
风波暂息,报名成功。然而,凌清月深知,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伪灵根参加宗门考核,注定将是一条充满荆棘与质疑的艰难之路。但她握紧了拳头,眼神更加坚定。
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便再无退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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