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钱别人都称我一声钱坊主。”
“钱坊主,找我有事?”
钱坊主微微一笑,出邀请:“吕公子能否赏脸去后院喝杯茶?”
吕尚恩挑眉,凉凉道:“怎么?贵赌坊拿不出二十四万两白银,还是说输不起四十二万两银子,要我去后院小坐商量对策?”
钱坊主不动声色地掩去一丝怒意,开口道:“吕公子此言何意?鸿运赌坊立足京城多年,诚信有口皆碑,又怎么会为难公子。
钱某听闻吕公子赢了荷官四十二万两银子颇感佩服,想来吕公子赌术高想请教一二。”
“恐怕要让钱坊主失望了,我不善赌,没什么可赐教的。”
钱坊主的脸沉了下来,口气有些不善:“吕公子是不给钱某面子的了?”
“为什么要给你面子?”答话的不是吕尚恩,是隐在一众赌客中的沈怀瑾。
听到声音,赌客纷纷回头见说话的人是羽林卫,赶忙避开让出了道。
沈怀瑾摇着扇子,施施然走到两人近前,在他身后脚步声起,十几名羽林卫闯进了赌坊八字队形站立气势骇人。
钱坊主看来人是穿着廷尉府的官服,面色微变躬身施礼道:“见过大人。”
“免礼”沈怀瑾轻摇折扇,看了一眼男装打扮的吕尚恩。
他到了有一会儿,来得时候见里面赌的正热闹,便隐在人群中偷偷看着。
吕尚恩这一局他没看出任何吕尚恩能赢的可能,荷官老六在赌博这个行当里声名赫赫,早就有所耳闻,赢他几乎是不可能。
但,她就是赢了!而且看不出任何端倪的赢了!
沈怀瑾心中忍不住的赞叹,不愧是她,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钱坊主陪着笑问道:“不知大人来鸿运赌坊有什么吩咐?”
“哦,小事,听说鸿运赌坊赌输不认账,可有此事?”
钱坊主“……”
谁这么缺德,敢造赌坊的谣。
吕尚伟见状冒出来拱火:“确实如此,鸿运赌场输了钱不认,还要囚禁人”
沈怀瑾一听收起折扇,脸色沉了几分,“钱坊主,可有此事?”
钱坊主赔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位小公子误会了。钱已经拿过来了。”
话声刚落,已有荷官端着一个木盒过来交给了吕尚恩。
“这里面是二十四万两银票,请收下。”
吕尚恩看也没看,连同吕尚伟手中装着银票的木盒一起交给了沈怀瑾。
沈怀瑾愕然,在场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吕尚恩冲着沈怀瑾朗声道:“这些钱本是兴致所至赢来的不义之财,草民借花献佛,劳烦大人将银两上交朝廷,为朝廷贡献绵薄之力。”
整个赌场安静地落针可闻,没有人想到吕尚恩竟会将这么一大笔横财进献朝廷。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怀瑾一瞬间就明白了吕尚恩的顾虑,当即笑道:“好,稍后我去户部献银,这样的大好事吕公子怎么能落下,一起去吧。”
吕尚恩点了点头,带着吕尚伟跟着沈怀瑾一起离开了鸿运赌坊。
人走光之后,钱坊主额头青筋直蹦,手中两支锃光瓦亮捏的铁球捏地咯咯直响。
输了钱不打紧,还可以换个法子把钱拿回来,这下好了,钱上交了朝廷,如同打了水漂,无论如何拿不回来了。
马车上,吕尚恩与沈怀瑾相对而坐,沈怀瑾拍了拍装着银票的木箱。
“上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