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安没动,审视着多泽,“殿下不继续审了?”
“没什么好审的,”多泽拿过落日,拉动弓弦,弓弦出难听的“咯吱”声,伴着声音弓弦一点一点被拉开。
“落日不是谁都能拉开至满弓……”多泽拉到半满多一寸松了手,“我麾下这些人,没有那个臂力。
周大人遇刺,那支箭矢的射出力道亲眼目睹,必是满弓射出的一箭。
那个刺客是弓道高手,本殿下也很好奇,落日弓如何到了刺客手中?”
周少安皱眉,“你想说什么?”
多泽将弓戳在地上,抚着弓背道:“整个营区除了我西凉使团就是你们东岳国的人,周大人,诬陷本殿下方法有太多,比如马场马匹疯,若不是本殿下问心无愧,都相信是我指使人去做的。
马群失控,偏偏是在你们陛下与众臣不在的时间里。冲向的是我,本殿下是否有理由怀疑东岳谋害本殿下呢?”
周少安眸色渐深,多泽说得这些他都想过,马场草料里面查出混有令马匹狂的醉马草。
负责喂马的马倌都是有经验的老手,不可能分辨不出醉马草,显然故意有人放进去的,巧的是在马场现西凉人的佩饰。
拙劣而有效的陷害伎俩!
而湖边芦苇丛刺客射杀目的明确,是自己。
但那把落日弓刺客丢下的蹊跷,若真是多泽的人,刺杀失败后将弓扔进湖里岂不是更好,何必明晃晃放在表面,让羽林卫找到证据。
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怀疑。
多泽示意将下人交给羽林卫,“周大人,带回去好好审一审,本殿下也想知道真相。”
周少安起身,带着羽林卫押着那下人走出了西凉营帐区。
穿过一片营区,周少安见吕尚恩站在前方。
周少安微微一怔,这位吕二小姐当真深不可测,那只强劲的羽箭与自己擦胸而过射在了她身上。
亲眼所见吕二被射出一丈有余摔在地上,不想此刻毫无损地站在眼前。
她为什么救自己?
周少安走过去抱拳施礼道:“今日多谢吕姑娘出手相救,公事在身尚未登门拜谢,望吕姑娘见谅。”
吕尚恩刚刚在多泽的营帐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西凉遭陷害这么明显,东岳会查明白的。
不用顾虑多泽,另一件趁火打劫的事可以做了。
吕尚恩回礼,“周大人,客气了,我在这儿等周大人是有事想问。”
“吕姑娘是想问刺客抓到了吗?”
“我不是为刺客的事而来,听闻尚书之子蒋逸身受重伤可是真的?”
周少安微怔,没想到不是问刺客的事,而是问蒋逸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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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公子遭马蹄踩踏,生命垂危。”
“周大人带我过去瞧瞧,我懂接骨之术,可以帮上忙。”
周少安看着吕尚恩,“吕姑娘还懂医术?”
“善跌打损伤接骨”
周少安急着带人回去审问,没有空闲顾及其他,但吕尚恩与他有恩,蒋逸那边确实危急。
况且吕尚恩这人总给他一种可靠的感觉,或许真能帮上忙。
“我这就带吕小姐过去,”周少安对身后的羽林卫道:“先把人带回去,严加看守,我去去就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