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已查明,死的两个人是回春堂大夫与儿子。父子两人京城本土人士,医术不错小有名气。
大夫的妻子去岁冬亡故,医馆只剩父子两人。
据回春堂的邻居说父子两人待人和善,老实本分,对邻里多有照拂,从不与人交恶结仇,人缘很好。
今早卑职带着人去查访时,邻里街坊听说父子两人遇害,觉得天道不公。
说那样好的两个人不该有这样的下场纷纷求卑职还父子两人公道……”
祁衡捏着眉心听南城指挥使着回禀查到的情况,暗叹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沈怀瑾与周少安的刺杀案已经够棘手的了,又接手了一起双尸案。
同样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众口悠悠,案子不得不破。
“家中确定没有失窃?”
南指挥使确定道我“没有,银钱与贵重之物都在,罪犯不是谋财”
“谋物?可有翻动的迹象?”
“没有,回春堂学徒说所有的物件原封不动都在,药柜里的贵重药材也没有丢失。”
“怎么冒出来个学徒?”
“哦,是这样的,这学徒是大夫亲戚家的孩子,三四年了一直在药铺帮忙,过年放假回老家去了。
原定的医馆前日开门营业,他晚两日回来,今早卑职去医馆查访,他刚好从老家回来。”
“查过了吗”
“查过了,学徒昨天在老家,有人证,没有问题。”
不是为了财、不是为了物,没有仇怨,家中没有女眷,有无可能涉及到情?
祁衡将疑问问出口,南城指挥使道:“卑职查过了,这个大夫人品清正,夫妻感情很好,况且他的妻去岁冬才去世,不会那么快与人勾搭成奸,让人找上门来灭门吧。”
祁衡呵了一声,问一旁等候的仵作,“验尸结果说说”
仵作躬身,打开纪录的册子回禀:“……两人尸僵的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二更,脖子上的勒痕明显,身上无其他伤痕…两个人是被勒死的……”
“都听到了吧,半夜去医馆杀人,活活勒死,不是深仇大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查!”
祁衡沉着脸正要分派下属去查案。听得有衙差在门外叩门。
“大人,御前侍卫吕尚恩在门外求见”
祁衡神色缓了缓,看了程诺一眼,道:“请进来”
承诺起身开了门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吕尚恩进了衙署正堂。
四名指挥使听说过吕尚恩,见到人来站起身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都是人精,不管吕尚恩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御前做事,就得高看一眼,不能等闲视之。
吕尚恩点头回应,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祁衡伸手示意吕尚恩坐在他下,直截了当地问:“吕侍卫是来送画像的?”
“是”吕尚恩将手中卷的画像放在桌上,道:“行刺周少安与沈怀瑾的一共有五人,这是他们的画像。”
在场的人精神一震,他们正在为此事愁,聚在一起一起商量很久,没有对策。
没想到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有了画像他们就好行事了。
几个人围拢在桌案边上,看着祁衡打开画像展平,一张张看着。
第一张还好,几个人表情显而易见的严肃起来,看到第二张时几个人的表情变了,第三张时几个人不约而同看向吕尚恩,眼神怪异。
接着第四张、看到第五张时,连祁衡在内的六个人脸上带着愠怒看向了吕尚恩。
“吕侍卫,你这是诚心消遣五城兵马司吗?”
吕尚恩回视几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