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逢年过节还能烧些纸钱祭拜,现在这样,倒不如死了干净。
易中海本想说道几句,讲讲身体肤受之父母的大道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深知何雨柱的脾气,现在说这些毫无用处。
既然决定把事情摊开,也就熄了当何雨柱父亲的念头,头脑反而清醒起来。
“柱子,何大清的对错,我这个外人不好评判。
但他终究是你和雨水的父亲,如何对待他,你们兄妹自己商量着办。”
“截至上个月,何大清的汇款从未间断。
每年十二个月,一共一百二十块钱,加上第一年前几个月柱子收下的那些,我这里总共还存着一千一百一十元没交给你们兄妹。”
“钱我都取来了。”
易中海说着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除了林建国和老太太,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沓钱吸引住了。
阎阜贵、刘海中,连同何雨柱夫妻和何雨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特别是阎阜贵,前两天刚把全部家底交给许大茂打点关系,为此还欠下外债。
此刻见到这笔两倍于他家底的现金,眼睛都红了,连嘴里的菜都忘了咀嚼。
于莉望着桌上的钱,心中蠢蠢欲动,但周围投来的目光让她迟疑着不敢伸手。
易中海抚过桌上的钞票,沉声道:“当年何大清托我转交这笔钱时就交代过,每月十块钱是柱子和雨水两人的生活费用。
等柱子成年并在轧钢厂转正后,这笔钱就全部留给雨水用。”
“信里确实写得清清楚楚。”
正在阅信的王主任抬头证实,“何大清特意说明,待何雨柱年满十八岁且工作转正后,便停止经济支援。”
“前些年你们兄妹每人各五元,后来就全归雨水了。
按照这个标准算来,柱子六年前就已符合终止条件,所以这七百二十元应当属于雨水。
剩下三百八十元是柱子工作后抚养妹妹的补偿。”
易中海将钱分成两叠,“这样的分配,你们觉得如何?”
未等兄妹二人回应,于莉抢先开口:“很合理,一大爷这样分再妥当不过。”
她心里清楚,若严格按何大清的意思核算,柱子分得的钱里还有一半该归雨水,现在这样已是占了便宜。
何雨柱闷哼一声表示同意,何雨水也轻声应和:“一大爷考虑得很周全。”
王主任颔道:“既体现男女平等,又兼顾兄长责任,确实公平。”
刘海中与阎阜贵也连声附和。
易中海将七百二十元递给何雨水,却将那三百八十元暂留手中。
他沉思片刻,从中数出八十元推到一旁。
“柱子,你结婚的各项开销就当是长辈的心意。”
易中海注视着何雨柱,“但缝纫机的票据加机器共计三百元,这笔钱还得你们自己承担。”
酒意上涌的何雨柱想起于莉平日念叨要还清人情,当即应承:“应该的,这本就是我借的。”
于莉在桌下急得连踢丈夫好几下。
那缝纫机明明说是赠礼,怎么突然要自家掏钱?三百元可是她两年多的工资啊。
“既然如此,这八十元你们收好,所有凭据也各自保管。”
易中海将票据分别递出,又转向何雨水,“今天往保定通过电话,何大清说往后汇款直接寄给你,记得按时去邮局取。”
易中海带着一丝期待问:“这钱,你自己收着,还是让你嫂子帮你收着?”
在他眼里,于莉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尽如人意。
这话其实是在试探,如果于莉不打算碰何雨水的钱,后面的话他也就不必多说;但如果她有插手的意思,那接下来的安排就得提前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