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被打得愣住了——在阎家,阎阜贵虽然经常责骂子女,但动手打人的次数并不多,尤其是像这样直接扇巴掌的。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要是人家咬住不放,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解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学会自己过日子了。”
“今天给了这一百五十块钱,明天他就敢上门来跟你要工作、要房子,到时候你怎么办?这盆水一旦泼脏了,就再也清不了了。”
阎阜贵心中满是痛楚,既为儿子的不争气,也为那些白白损失的钱财。
阎解成娶了个寡妇,以后阎家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而且阎解成那份收入,他以后也别想指望了。
可眼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能保住阎解成的路子了。
林建国说得没错,现在给钱只能暂时解决问题,难保对方日后不会翻旧账。
阎解成独自生着闷气,心里仍旧转不过这个弯来。
阎阜贵走近儿子,压低声音说道:“这结婚又不是不能离,你先委屈个一年半载,到时候找个理由把婚离了,他们也就不能再拿这事说事了。
你还年轻,好好工作攒点钱,城里姑娘咱们不敢高攀,但娶个乡下黄花闺女总还是有机会的。”
听了这番话,阎解成张了张嘴,脸上愤懑的表情渐渐消散了。
“你嘴巴给我严实点,这个打算只能烂在肚子里。
要是走漏了风声,以后你的死活我都不管了。”
阎阜贵仍不放心,又再三叮嘱儿子。
晚上的喜宴,阎阜贵主动掏出五块钱,找附近村民买了两只公鸡和一些鸡蛋,算是添了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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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也就是那个寡妇,如今成了阎解成的媳妇。
她今晚特意打扮了一番,要不是肤色稍黑,还真算得上是个美人。
林建国不由得拿她和秦淮如这个寡妇比较了一下,觉得还是秦淮如更标致些。
不过王桂花也不差,和于莉算是一个级别,只是年纪稍长,许是这些年来招惹的是非多了,身上带着几分风尘气。
至于阎解成,嘴上虽然一直说不情愿,可等王桂花戴着大红花走出来时,他眼睛都看直了,口水差点流出来。
阎阜贵对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很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
他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能为儿子收拾烂摊子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建国,晚上能回去吗?”
阎阜贵向林建国询问道。
林建国也打算晚上回去——今晚月色明亮,路上光线足够,而且这条路他已经骑过一次,也算熟悉了。
“阎老师,您不陪解成他们明天一起回去吗?”
林建国还是多问了一句。
“今晚我得赶回去,明天还得给解成找个住处,先租着。
家里本来就挤,解成现在结了婚,还带着孩子,更住不下了。”
阎阜贵说了自己的打算。
其实他还有另一层考虑——早点回去,给阎解成在外面租个地方安顿下来,顺便把户口也分开,让他自己单过。
以后要是阎解成离婚,阎家的东西也就不用分给王桂花了。
他这个小学老师,虽没什么权势,但文件政策还是了解一些的。
如今妇女能顶半边天,要是离婚时女方强硬,男方的家产真要分走一半。
阎阜贵心里的盘算,林建国自然不清楚。
既然决定当晚回去,喜宴上也就没人再喝酒了。
阎解成就这样留在了寡妇家里。
至于是日子难熬还是乐不思蜀,没人关心。
深夜,林建国才骑着摩托回到四合院。
他先顺路把宁建国送回治安所宿舍,再折返回院。
“建国,我求你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