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从聂副厂长口中得知,许大茂是因为非礼娄晓娥被捕,而且是人赃俱获。
听到这个消息,许正豪彻底放弃了救出许大茂的念头。
儿子这回肯定要坐几年牢了。
但毕竟是自己的独子,该做的努力还得做。
第二天一早,许正豪就带着章花玲跪在了娄家大门前。
这场景实在不雅观,幸好是清晨,路过的人不多。
许家夫妇见到了娄振华。
娄振华对这两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娄晓娥和她的母亲也都没有出现。
“娄老板,求您高抬贵手,给大茂一条活路,他就是一时糊涂。”
许正豪不敢奢求娄家完全放过许大茂,只盼着别判得太重。
也许是心软或另有顾虑,娄振华沉默片刻才开口:“这件事,娄家不会咬着不放,但许大茂该受的教训还是逃不掉。”
“谢谢娄老板!谢谢娄老板!”
许正豪连连磕头道谢。
看着许正豪和章花玲离开的背影,娄振华明白,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他不是没想过动用关系,让许大茂判得更重,但再三思量,觉得那样做并不值得。
他打听过,许大茂这情况最少也得判十年。
一个年轻人,十年后出来也差不多废了。
娄振华不愿显得娄家睚眦必报,反倒坏了名声。
“他爹,要不要去老院子找那个新搬来的林建国?大茂毕竟是他抓的。”
离开娄家后,章花玲问许正豪。
许正豪心灰意冷,十分无助。
他在四九城这些年,审判口上却没有认识的人。
从聂副厂长那里得到消息后,他找了不少人,可都说许大茂这事没法办,轧钢厂是铁了心要把案子做成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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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现在去只是自取其辱。
先回家,一会儿去大茂屋里给他收拾些衣服,还不知道他会被送去哪儿。”
许正豪想得很远。
儿子至少十年起步,工作肯定没了,出来后哪个正经单位会要他?还没结婚,没孩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别哭了,慈母多败儿,当初要是多打几顿,他也不至于这么混账。
光天化日耍流氓,枪毙都不冤。”
章花玲的哭声让许正豪心烦,忍不住骂了几句。
章花玲不敢回嘴。
轧钢厂,杨爱国办公室。
“这是娄董事答应的奖励,五百块钱,一张手表票,一张自行车票。”
杨爱国当着林建国和张兵的面,取出一叠钱和两张票。
林建国有些犹豫,没想到娄董事真把钱票送来了,原以为只是说说。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
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给周抗日也行,他前两天还来我这儿打秋风呢。”
张兵示意林建国收下,但也提醒他,如果觉得不妥,可以把钱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周抗日?是治安所的那位所长吗?”
杨爱国将钱递给林建国后问道。
张兵便向杨爱国大致讲述了周抗日经常资助战友家属及遗孤的事情。
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在做类似的事,只是没有周抗日那么频繁,通常是在关系亲近的战友遇到困难、写信求助时,给予一定的帮助。
“这小子跟周抗日一个脾气,在来咱们厂之前,常去河边钓鱼,把鱼卖给街道办的小食堂,所得的钱都交给周抗日,用来资助那些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