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只当没听见那些刺耳的话,自顾自地向贾张氏解释。
“妈,食堂工作能带饭盒。
咱家人口多,光靠我那点工资怎么够?我打听过了,刚进厂只能拿学徒工资,十八块五。
要想转正,还得考级。”
“当年东旭考级怎么过的,您不是不知道——那时候有一大爷帮着。
现在一大爷去三线援建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清楚。”
“我要是进了车间,分到哪个师傅手下还不一定。
万一人家不肯用心教,难不成我一直拿那十八块五?而且这学徒工资只能领三年,三年考不上级,还得被辞退。”
“到那时候,这编制名额不就白白浪费了……”
听了秦淮如这番话,贾张氏有点慌了。
她不太相信秦淮如的能力,指望她能像贾东旭那样顺利考级,贾张氏心里没底——在她看来,贾东旭可比秦淮如强多了。
贾东旭当年还是靠易中海才转正,贾张氏压根不信秦淮如能靠自己成事。
这么一想,贾张氏不禁心慌,觉得当初还不如直接要一笔钱省事。
万一秦淮如转不了正,这名额岂不打了水漂?
“那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问。
“所以我才说能不能去食堂啊。
食堂做的是大锅菜,跟家里做饭也差不多,我肯定学得快,转正也容易。
而且我要是进了食堂,说不定也能带饭盒回来。”
“咱们跟林建国住一个院,傻柱又是食堂大厨。
等他们家打完饭盒,不就轮到我了吗?”
秦淮如的话让贾张氏仿佛看到了希望。
“对对对,去食堂好,还能带饭盒。
哪有厨子饿肚子的道理?”
此时,贾张氏也认同了秦淮如的想法,觉得去食堂工作再好不过。
但她又狐疑地打量着秦淮如:“你不是在蒙我吧?是不是看跟林建国没戏了,就打起傻柱的主意了?”
贾张氏向来口无遮拦,这话把秦淮如气得够呛。
“妈,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成天盘算着勾搭野汉子的下贱女人?要是你真这么看我,那这三个孩子都交给您来带,他们可都是贾家的血脉。
我一个人搬出去住,绝不玷污贾家的名声。”
秦淮如这番话让贾张氏慌了神。
她如今一个孤老婆子,既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虽然手里攥着儿子那点抚恤金,但孙子孙女年纪都还小,自己又没别的收入来源,哪能不知道这个家往后还得靠秦淮如支撑。
贾张氏立刻软下态度,忙说道:“媳妇儿,妈就是心里没着落,胡乱说的。”
“你想调去食堂这事儿能成吗?”
贾张氏这一服软,婆媳关系顿时缓和不少,但她心里仍有顾虑。
轧钢厂的工作岗位,哪能说调就调呢。
“妈,我是这么打算的。
等坐完月子,我先去找一大妈和林建国,请林建国帮帮忙。
他是领导,说话肯定管用。
然后再找傻柱谈谈,只要他不反对,进食堂的事基本就稳了。”
“对了妈,您以后对傻柱可别像从前那样。
他要是因为记仇不肯让我进食堂——他毕竟是食堂大厨——到时候您可别着急。”
贾张氏低头盘算了好一阵,才点头道:“行,妈以后对傻柱客气点就是了。
不过你得记住,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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