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调解会面面俱到,各方诉求都考虑周全了,我们觉得这样处理很妥当。”
杨干事连忙应声。
“卓委员,您有什么看法吗?”
林建国转向轧钢厂妇联的卓委员,她今天话不多。
卓委员是奉妇联主任指派前来,来之前主任已交代过,主要听从林建国的意见。
“我没意见,这样处理很合适。”
卓委员也表了态。
待所有人签完字,林建国拿起调解书扫了一眼,说道:“好,事情就这么定了。
回去后该养伤的养伤,该上学的上学,别为这事再闹矛盾了。”
“这份调解书会存档备案。
如果谁日后反悔或不满,再因此事起纠纷,那可就要重新追究责任了。”
林建国告诫一番后,便准备与杨干事、卓委员一同离开。
“建国哥,等等我。”
林建国正要走出医院,刘光天从后面追了上来。
刘光天在医院门口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建国。
“建国哥,等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林建国停下脚步,看着跑过来的刘光天问道:“光天,还有什么事?”
“建国哥,我想问个问题。”
刘光天语气有些急切。
“你说。”
林建国示意他继续。
“建国哥,要是我哥回来了,他不让我和光福继续住在家里,我们该怎么办?”
刘光天刚才和刘光福说起刘光齐要赔医疗费的事,兄弟俩顺势提到了房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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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已被抓去劳改,兄弟俩知道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招娣一直昏迷不醒,不知何时能醒来。
万一刘光齐回来后,借口要照顾李招娣和赔偿费用,把他们兄弟赶出家门,那他们可就无处可去了。
毕竟一个十八岁,一个十五岁,年纪也不小了。
“那房子是轧钢厂和街道办分给刘海中的。
虽然他这次犯错要接受改造,但考虑到他过去对轧钢厂的贡献,房子是不会收回的。
你们放心住下去,刘光齐无权处置这房子。”
这一点林建国并不担心。
即便刘光齐真敢这么做,林建国也有办法轻易阻止。
因为这年头,除了祖传的老宅属私人所有,大部分房子都是国有财产,不允许私人买卖。
私下转让房子的事确实有,但转让书上写的多半是远房亲戚借住之类的由头。
听林建国这么说,刘光天心里踏实了些。
他又开口问道:“建国哥,我还有件事。”
“说吧,一口气说完。”
林建国示意他别拖沓。
“我爸那工作,我能不能接他的班?”
这个问题林建国还真没考虑过,他也不清楚刘海了事之后,岗位能不能让儿子顶替。
“这事我帮你到厂里问问,看有没有相关条例。
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怎么,你不想继续读书了?”
林建国记得刘光天应该正在读中专。
“嗯,我想早点工作。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指望我哥供我和光福读完书,肯定不现实。”
刘光天苦笑。
他很有自知之明,昨晚兄弟俩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出不到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