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要的官位、权势,一样都不会少。
他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萧侭跪地求饶的样子。
想到这儿,他嘴角不自觉扬起。
从如意楼出来时,整个人都像沾了阳光。
春风拂面,鸟语花香。
飘飘然地美了半天,他才猛地回过神。
“那消息,都散出去了吧?”
文霖点头。
“早就办妥了。按计划,明天起,姑娘就寸步不离您,天天同床共枕,连贴身伺候、肌肤相触的流言,明天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流言如风,一夜之间便可席卷全城,无需他再多费力气。
“哼,这还差不多。”
沈清渊冷哼一声,眉宇间透出几分阴鸷。
就算萧侭手里攥着先帝的遗诏又怎样?
纵然有遗诏撑腰,若无朝臣支持,终究难成大事。
姜家可全指着萧侭翻身呢。
怎么会答应他娶个名声扫地的女人?
这心思,让他一路笑到沈府门口。
沈府门前,石狮威严,朱门高阔。
直到他踏进大门,看见齐氏正亲自盯着下人清点一堆红漆抬箱。
那箱子皆是上等红漆木料。
齐氏立于院中,手中握着一册账本,正一一核对数目。
她神情专注,丝毫不因沈清渊归来而分神。
那堆箱子层层叠叠,竟有十余抬之多。
沈清渊脚步一顿,笑意渐凝,心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母亲,这些……是?”
“还能是啥?”
齐氏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细细的皱纹。
“靖王送的聘礼啊。”
她边说边随手将那张写满条目的红纸单子递到他眼前。
“你瞧瞧,整整六十四抬!红绸披箱,金玉满堂,排场比当年先帝嫁嫡公主时还大呢。人家这可是早早就在筹备了,可见对渺儿是真的上心,半点不含糊。”
单子老长,密密麻麻写满了珍宝名称。
沈清渊只匆匆瞄了一眼,便觉胸口闷,喉头一紧,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嗯,靖王……倒是用心。”
可袖子里,他双手早已死死攥成拳。
萧侭不是昨日才亲口说过,要择个吉日再正式送来圣旨与聘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