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喃喃出声。
“我做事,需要跟你交代?”
萧侭冷冷回应。
他说完,便转身欲走。
就在这瞬间,魏凌萱猛地抬头,拼尽全力嘶吼出声。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那么在乎她?”
萧侭脚步顿住,眉宇间闪过一丝倦意。
他本不想理会这种毫无逻辑的质问。
可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
“这三年,是苏晚渺日日守在沈清渊床边,亲自端水喂药,风雨无阻。她不是主仆,不是亲眷,甚至连名义上的关系都没有。可她做到了你这个正经未婚妻,连踏进房门都不敢的事。”
“你呢?你做了什么?他在昏迷时喊的是谁的名字?他在醒来看到的是谁的身影?他心里记着她,有什么错?”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冷厉地扫了她一眼。
“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跟你抢什么。可你没本事留住他,却把所有怨气撒在一个无辜的人头上。你配做魏家大小姐吗?”
“为什么……”
魏凌萱的嘴唇颤抖着。
萧侭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再无半分怜悯。
只留下一句冰冷至极的话。
“听好了。下次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不光会亲手收拾你,连魏家上下,我也一并端了。”
话音刚落,他转身大步离去。
“我没想害她!我真的没想害她啊!”
魏凌萱哽咽着。
“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阿渊到底更在意她,还是更在意我……”
何况三年前那场退婚,根本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
世家大族之中,婚姻大事向来由长辈做主。
哪里轮得到一个小姑娘来插手决定?
她也是被逼无奈,成了众人口中负心薄情的女子。
她原以为,阿渊会懂她。
毕竟他们自幼相识,彼此知根知底。
可她没想到,他的心早已冷透。
她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为她出头。
这样卑微的期待,难道也有错吗?
魏凌萱越哭越厉害。
她胸口剧烈起伏,全身的骨骼都在疼。
等到终于缓过一口气时,却现萧侭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愣了片刻,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靖王……呵,真够高傲的。你从不肯低头,也从不肯解释,甚至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是不是?”
萧侭回到靖王府后,去了灵妍轩。
天色尚早,主屋内没有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