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心思在这事上多耗。
沈清渊站在一旁,正欲应声附和。
长乐却突然开口。
“父皇,沈公子尚未入朝为官,品阶未定,身份非臣。此事又牵涉他亲妹妹与未婚妻,立场难免偏颇。若由他主导查办,恐难服众。不如交由掖廷司处理,依法依规,公正审讯,以示天家公允。”
三皇子微微皱眉,目光在长乐与皇帝之间流转。
皇帝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
众人这才得以离宫。
走出大殿,长乐停住了脚步。
她望着魏凌萱的背影远去,想喊住她。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转身,却撞上了三皇子。
兄妹俩拐进一条僻静小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突然拦住沈清渊?”
三皇子侧身面对着长乐,声音压得很低。
长乐皱着眉,沉默了片刻。
忽然间,她抬起眼,语气一沉。
“今日这事,是皇兄安排的吧?你想借机对付靖王。”
萧侭给她的密信里提过,那个内监,是魏家安插在宫里的暗桩。
世家在宫中埋人,她早知道。
这种人,要么从小被洗脑驯化。
要么便是家眷受控,性命捏于主家之手。
他们向来死心塌地,绝不会随便出卖主子。
所以,昨日那场闹剧,主谋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是魏凌萱,为试探沈清渊而孤注一掷。
要么是魏殷朗,借机清理内部隐患。
可今天在御前,证词却说,是萧侭逼迫那名内监吐露真相。
然而长乐心知肚明。
若非受魏家指使,那内监绝不会开口。
更何况,那块所谓的物证令牌,根本是假的。
三皇子听完,神色竟异常淡定。
“这种小把戏,我犯得着亲手布置?不过是沈清渊为了讨好我,自己编出来的戏码罢了。我不过顺水推舟,配合了一下而已。”
“那……昨天的事,也不是你安排的?”
长乐声音微颤。
三皇子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