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到让他想起今天办公室里那个挑衅的眼神。
拙劣到让他瞬间分辨出赝品与真迹之间那道鸿沟。
而此刻,他需要的不是像,是服从。
“转过去。”他开口,声音嘶哑,不带任何前奏,是纯粹的命令。
江晚姝身体一僵,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但三年来训练出的本能让她迅照做。她转过身,面向冰冷的墙壁。
傅承聿从背后靠近,没有拥抱,没有亲吻。他甚至没有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只是将她牢牢固定在墙与他之间。
“别出声。”他在她耳边说,气息滚烫,语气却冷得像冰。
这不是情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镇压。
他闭上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画面,林姝颈间的吻痕,她唇角那抹嘲弄的笑,还有西装内袋里那枚该死的、柔软的布料。
是要把这些记忆从脑海里粉碎。
是在对那个不受控制的女人施加惩罚。
可是不对……这个不对,都不对,
身下这个女人在颤抖,在承受,在努力迎合。可她越是顺从,傅承聿心底那股邪火就烧得越旺,他要的不是顺从!他要的是反抗,是冰冷,是那种能把他逼到绝境、又让他恨之入骨的挑衅!
“看着我。”他忽然命令,强行将她的脸扳过来。
江晚姝泪眼模糊地看向他,那双酷似林姝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的臣服。
傅承聿盯着这双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透过它们,看到另一张脸。但下一秒,那真实的怯懦就将他拉回现实。
赝品。
他心底冰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然后,没有任何留恋。
江晚姝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睡裙凌乱,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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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聿已经整理好衣物,仿佛刚才那场暴烈的仪式从未生。他走到玄关,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扔在门口的柜子上。
“下个月的生活费。”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下周末我要去瑞士,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
没有询问,只有通知。
江晚姝蜷缩在地上,看着他高大挺拔、一丝不苟的背影,仿佛刚才那个失控野兽般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傅承聿已经拉开门。
“对了,”他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以后不用穿白色了。”
“不适合你。”
门关上,沉重的声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空荡的卧室里,江晚姝缓缓抱紧膝盖,将脸埋了进去,肩膀微微耸动。许久,她抬起头,望向窗外傅承聿离开的方向,眼中不再是卑微的爱恋,而是交织着痛苦、不甘与一丝逐渐清晰的怨恨。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曾有过一个不被允许存在的生命。
一年前,当她鼓起勇气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时,他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打掉两个字,至今仍是她的梦魇。术后,除了冷冰冰的物质补偿,他甚至连一句虚伪的关怀都没有。
“林姝……”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如同诅咒般的名字。是因为她回来了吗?所以傅承聿今晚才会如此反常?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她不能坐以待毙。傅承聿是她的毒,也是她唯一抓住的浮木。她付出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甚至连孩子都失去了,凭什么要她乖乖让位?
那个正主回来了……那她就让那个正主知道,替身,也有替身的手段和……不甘。
她不会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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