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行业酒会,林姝穿了条简单的黑色吊带裙,没有多余的装饰。她刻意没怎么化妆,眼下留着淡淡的青影,唇色也很淡,看起来像是连续失眠了几个晚上。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她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寻找目标。
秦震很好认。他正和几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角落,手里端着威士忌,偶尔点头,偶尔简短地说一两句,姿态从容但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那几个官员对他说话时,都带着明显的恭敬。
林姝等到那些人离开,才端着酒杯走过去
“秦先生。”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秦震转过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向下扫过她的身体——从脸到脖子,到胸口,到腰,到腿,最后回到她脸上。整个过程不过三秒,但像在审视一件货物。
“你是?”他问。
“林姝。”她顿了顿,补充道,“傅承聿的……前女友。”
秦震挑了挑眉,喝了口酒,没说话。
“我知道这样很冒昧。”林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傅承聿他……并购案的工作,他转给了别人。苏雨晴今天下午来公司,在我办公室门口……”
她停住了,像是说不下去,眼眶微红,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秦震看着她,眼神没什么变化:“所以?”
“我想……”林姝深吸一口气,“我想请您帮帮我。我知道您和傅氏有合作,您说话,他会听的。”
秦震笑了,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我为什么要帮你?”
林姝沉默了几秒,然后抬眼看他:“因为……您喜欢收藏傅承聿的东西,不是吗?”
这句话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瞬。
秦震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放下酒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她手里。
“明天下午四点,到我办公室。”他说,“穿裙子,别穿丝袜,我讨厌那玩意。”
林姝捏着那张名片,指尖有些凉。
“还有。”秦震靠近一步,距离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雪茄和威士忌混合的味道,“别化妆。我要看看你原本的样子。”
他说完转身就走,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林姝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
烫金的字体,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号码。
很好,第一步就是让他记住她是谁的所有物。
【系统:秦震对宿主好感度+o,当前。】
次日下午,林姝准时出现在震远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她按秦震的要求穿了条米白色的棉质连衣裙,款式简单,长度到膝盖,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头松松地扎在脑后,露出清晰的眉眼。
秦震的办公室很大,整面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他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见她进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林姝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背挺得很直。
秦震继续看了两分钟文件,然后放下,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目光落在她身上。
“说说看,傅承聿怎么逼你了?”
林姝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声音很轻:“并购案的工作转给了张睿。苏雨晴来公司,在我办公室门口……说了些话。”
“什么话?”
“她说……”林姝的指尖微微收紧,“她说我是白眼狼,说我不该回来,说我……”
她停住了,像是说不下去。
秦震看着她,眼神很平静:“继续说。”
“她说傅承聿现在很幸福,让我离他远点。”林姝抬起眼,眼眶微红,“可是我没有……我没有想破坏什么。我只是想工作,想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