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可为什么……心里的不安,却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她想起傅承聿昨晚平静无波的眼神,想起他解释时那过于完美的逻辑,想起江晚姝那张与林姝酷似的脸……
“我知道了。”她抬起头,对两人露出一个温婉却难掩疲惫的笑容,“谢谢你们今天来陪我。我就是……最近心里有点乱。”
陆泽宇郑重地说:“嫂子,有什么事随时找我们。承聿那边,我也会找机会再跟他聊聊。他要是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琳也用力点头。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只剩空调低微的送风声。
苏雨晴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松,指尖微微白。她垂着眼,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茶汤,仿佛那澄澈的液体里藏着答案。犹豫再三,她还是抬起眼,看向陆泽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泽宇……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泽宇神色一凛:“嫂子,你说。”
苏雨晴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力气:“昨天下午,我去公司给承聿送汤……他刚好从外面回来。”她顿了顿,眼眶开始红,“我看到……他脖子上,靠近衣领的地方……有几道抓痕。很新鲜。”
“什么?”赵琳猛地拔高声音。
陆泽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位置……比较靠后。”苏雨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不像是……不小心刮到的。”她想起那几道并行的、细长的红痕,在傅承聿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那个位置,那种形态……她不是无知少女,她知道那通常意味着什么。
陆泽宇沉默了几秒,才沉声问:“嫂子,你确定是昨天下午看到的?不是晚宴之前?”
“我确定。”苏雨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晚宴前他出门时,我给他整理过领带,那时候还没有。是昨天下午……他回办公室的时候。”
昨天下午。
傅承聿昨天下午的行程,陈特助说是“外出见客户”。
可什么样的客户,会在后颈留下那样的痕迹?
苏雨晴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晚宴上的画面,傅承聿的手从江晚姝腰间缓缓滑下,充满占有欲地停在那挺翘的弧度上。那个动作的暗示性太强,强到即使隔着人群,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毫不掩饰的、属于男女之间的张力和亲密。
那个动作……和此刻她脑中想象的、可能造成那些抓痕的某些亲密姿势,残忍地重叠在了一起。
她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泽宇,”她抬起泪眼,声音破碎地问出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和绝望的问题,“承聿和江晚姝……他们之间,是不是……有那种关系?”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她几乎想立刻逃走。她害怕听到答案,却又不得不问。
陆泽宇的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他没有立刻回答,但这短暂的沉默,本身就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了苏雨晴最后的自欺。
赵琳已经气得浑身抖,正要说什么,被陆泽宇一个眼神制止了。
“嫂子,”陆泽宇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罕见的严肃和难以启齿,“有些事……我作为兄弟,不方便说太多。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江晚姝跟在承聿身边三年,有些……接触,恐怕是难免的。”
接触这个词,他用得很含糊,但其中的意味,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苏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这个可能性被陆泽宇以一种近乎默认的方式点破时,那种被背叛、被欺骗的痛楚还是排山倒海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所以,傅承聿口中工作需要的江晚姝,不仅存在了三年,还和他有着肉体关系。
所以,晚宴上那些亲昵的举动,可能不仅仅是做戏,而是他们之间某种常态的延续或公开化。
所以,他脖子上的抓痕……
苏雨晴猛地捂住嘴,阻止自己出哽咽。那些画面在她脑中疯狂闪现——晚宴上傅承聿抚摸江晚姝的手,江晚姝依偎在他怀里的姿态,还有……那几道刺目的红痕。
难道……真的是江晚姝留下的?
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搅,恶心得想吐。
“嫂子,”陆泽宇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语气放软了些,带着担忧和劝慰,“你要往好处想。承聿对江晚姝,说到底就是……解决需求。一个替身,一个玩意儿,动摇不了你的位置。他娶的是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赵琳也连忙附和:“是啊雨晴,男人嘛,有时候……逢场作戏。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你这个家。那个替身再像,也是假的!”
他们的安慰此刻听在苏雨晴耳中,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对她正宫地位的残忍肯定。
是啊,她是傅太太。
可是,她的丈夫却和一个酷似他初恋的替身保持着长达三年的肉体关系,甚至在公开场合做出那样露骨的举动,身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那她这个傅太太,到底算什么?
一个摆设?
一个用来维持体面和社会形象的……工具?
苏雨晴擦掉眼泪,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
她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她宁愿永远不知道的、血淋淋的事实。
也知道了,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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