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聿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姝,”他说,“你真是……什么都要比。”
“不然呢?”林姝挑眉,“哥哥难道希望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默默看着你宠别人,然后自己躲在被子里哭?”
她说着,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我才不要。”她退开,眼神亮得惊人,“我要哥哥最好的。最好的计划,最好的胜利,最好的……玩具。”
傅承聿盯着她,眼底墨色翻涌。
几秒后,他开口:“知道了。”
两个字,简短,却算是应下了。
林姝满意地笑了。她转身走向床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
“对了,”她背对着他,一边整理外套一边说,“江晚姝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推她一把?”
傅承聿走到沙边坐下,重新点燃一支烟。
“今晚兰亭有局。”他吐出一口烟雾,声音平静,“秦震会去。”
林姝穿外套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带她去?”
“嗯。”
“然后呢?”
“然后,”傅承聿的声音里带上一种冰冷的算计,“让她不小心喝多,不小心引起秦震兴趣,不小心……捉奸在床。”
林姝转过身,看向他。
烟雾后,男人的侧脸冷硬如雕塑,眼底没有丝毫温度。
那是她熟悉的傅承聿。对棋子,对工具,对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无情。
包括江晚姝。
包括……曾经的她。
“哥哥好狠心。”林姝轻声说,语气里却没什么同情,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的意味,“她那么爱你。”
傅承聿抬眼看向她,眼神深不见底。
“爱?”他重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什么东西。”
林姝笑了。
是啊。
爱是什么东西。
在他们这种人之间,爱是最不值钱的筹码,是最容易利用的软肋,是最该被抛弃的累赘。
她走到他面前,弯腰,双手撑在沙扶手上,与他对视。
“那哥哥对我呢?”她问,声音很轻,眼神却锐利,“也是利用?也是棋子?”
傅承聿盯着她,许久没说话。
烟在他指间静静燃烧,青白的烟雾蜿蜒上升。
“你说呢。”他最终反问。
林姝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艳丽又冰冷,像绽放在悬崖边的毒花。
“我说啊,”她直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哥哥最好把我当成最特别的那颗棋子。不然……”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