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唯一硬气回,倒把没防备的沈京肆噎住。
她自顾自的拿起新续的牛奶,到了嘴边却没喝。
忽而又说,“你姐夫质量不好,太难怀了,小曦以后找丈夫也得留意,像那种小肚鸡肠专门爱找事起屁的,最不能要。”
刻意加重语气,夹虾放嘴里的动作却漫不经心,“质量都差。”
沈京肆:“……”
这顿饭吃的百转千回。
等路珍予补好妆再从楼上下来,那“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厅里。
和段曦儿手拉手话家常的沈母朝她招手,“来呀珍珍。”
路珍予没过去,径直忽略某人倚头睇来的目光。
“干妈,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回头望来的沈母很快瞧出不对劲儿,拍拍手走过来。
“这脸上是怎么了,快让妈看看。”
“没事,一点点过敏,我去买点药。”
“过敏?”自己养大的孩子,体质如何当然是一清二楚,“怎么好好的就过敏了?”
段曦儿,“会不会是刚回国水土不服呀?”
“郑家的人,怎么会服我们沈家的水土,”嘲讽间沈京肆已经手扶着沙起了身。
为什么过敏路珍予比谁都清楚。
她不想理也不想争执,赶在男人走来再次对她冷嘲热讽前,径直朝外走去。
沈家那么大,叫个家庭医生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路珍予只是不想待在那。
她做不到对那个占据她三分之二人生的男人心死,却会在他对另个女人温柔体贴时眼红。
懂事的姑娘哪怕一早就藏起了秘密,却还是会用名义上剥给自己的虾,偷偷地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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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的京城更冷了,徒步许久的路珍予投降似得停下,想打个车。
远处就来了辆,不等挥手直接停在她面前。
副驾车窗打开,段曦儿的脑袋探出来,“珍珍姐,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快上车吧,阿肆送我回去,顺路送你去医院。”
透过车窗看向主驾始终没往她这看的沈京肆,路珍予摇了摇头,“你们走吧,我打车去。”
昏暗的光线中,男人眉心紧蹙,视线越过段曦儿冷射来,“路珍予,你在矫情什么?”
路珍予:“……”
段曦儿回头拍了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珍珍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左右去我家也经过医院。”
路珍予却直接拒绝,“谢谢你,但不用了。”
恰逢对面出租车驶来,她转身招手拦下,以极其不矫情的度钻进车里。
一句“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后,小黄车从劳斯莱斯幻影跟前嗖的窜了出去。
“哈!”
沈京肆没由来的冷笑一声,舌尖抵着后槽牙,周身散出近乎要刀人的寒气,一脚油门车身窜了出去。
忽然的起使段曦儿往后颠了下,没了先前那股活泼劲儿,捏在安全带上的手默默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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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海鲜过敏,后又蛋白质过敏,晚餐却又喝牛奶又吃虾的。
情绪上头时,路珍予经常会做出些明知对身体有伤害的行为。
并非她喜欢自虐,是清醒的时候都没那么爱惜自己,何况是情绪不理智的时候。
医生建议做个全套检查,被路珍予拒绝了。
“给我开药就行,我的身体我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