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就快接近幸福云端的路珍予踹回地面。
她推开他,从桌面滑下来,随手将腿间的蕾丝拉回。
路珍予要走,沈京肆又把人拉回来,圈到怀里。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路珍予避开他的视线,“去吃药。”
沈京肆瞬间正了色,“又不舒服了?我带你去医院。”
路珍予阻了他的手,侧开脸,“我不想去,别逼我。”
这怎么算是逼呢,沈京肆只是真的怕了而已,怕人像上次那样,突然又晕倒。
可他还是妥协了,好像他这一晚上都在妥协。
“那就不去了,我抱你去吃药。”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她这吃了个半饱的原因,这会儿人温柔的要命。
捧着路珍予的脸,温热的指尖划过她脸颊,将碎带到耳后,又蹲身帮她把鞋子穿好。
不等腰弯下去,路珍予又把他拦住,“你该走了。”
沈京肆一顿,回直身子再看向表情严肃的她。
知道硬碰硬最后妥协的还得是自己,他转眼笑了出来,“那你是不是忘了,这也是我家。”
是呀,可不就是他的家。
当初这套房子是他花钱买的,只是以防被家里现,放在封漫漫名下。
见人缄默,沈京肆笑了,语气里倒是多了几分商量,伏低做小似的去捏捏小手。
“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么?”
路珍予立刻把手收回来,垂到身后默默攥紧,“我不需要你照顾。”
“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
她皱眉瞪眼过去,“你又在逼我。”
沈京肆投降了,“医生说你病了,随时都有想不开的风险。”
长吐口气,近乎服软请求的语气,“路珍予,我情愿你嫁给郑耀宗八百次,我也不希望你死。你好好活着,至少让我时隔几年偶尔能看到一眼,我就满足了,行么?”
天知道路珍予要对着这样的沈京肆狠下心来有多难。
她太贪恋他的温柔了,以前是,现在还是。
像只搁浅好久的鱼,一经沾染水分,就忍不住疯狂的爬过去汲取。
她的意念被这个男人一句话撬动了,“待多久?”
“直到你康复为止。”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她深爱的男人。
但他确定,他深爱着她,百分百,无比,豁出命的爱。
见路珍予不说话径直朝外走,沈京肆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嘴角挽起的笑带出几分打了胜仗的得意。
追过去,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
“让郑夫人多走一步路都是我这个做奸夫的不合格。”
路珍予又黑了脸,倒也任由他抱着往楼下走,“我没说要做淫妇。”
“那我怎么记得,刚才亲嘴的时候,有人伸舌头了?”
“还摸我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