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喜欢看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配着长了些肉肉的脸,特招人儿。
但真让她肚子里揣着气过夜,他可舍不得。
“因为什么呢?跟我说说呗?”
路珍予很是无奈的闭上眼,“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那就还是生我的气了,什么时候,什么事?是晚上吃饭那会儿么?”
人不说话,他继续问,“没给你剥虾?”
“门口那雪人?”
“坐的离段曦儿太近了?”
路珍予突然来了句,“你把我九十八块五都赢走了。”
沈京肆一怔。
想过段曦儿,想过郑耀宗,想过被亲妈自作主张搬到门口的雪人,就是没想过是九十八块五毛钱的事儿。
偏偏姑娘表情特认真,这时候笑显然不合时宜,但沈京肆是真没忍住。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就是九十八块钱的事?”
就是?
在他看来这是个很小的事对么?
看吧,她就知道。
路珍予把头撇开,决心接下来这个男人说什么她都不要再说话。
只是一想到靠自己这双手,辛辛苦苦搓了一晚上麻将才攒到的一百块钱。
他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给针对走,胸口被那腔委屈反复撞击着,眼泪莫名其妙的涌出来。
一滴两滴砸到锁骨前的手臂上,沈京肆怔了怔,弯腰凑过去把人看仔细点。
“哭了?真哭了?”
路珍予真是烦死这个人了,压着哭腔,“你可不可以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掉,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
话说完,从他胳膊下面钻出来,打开门把人直接踹出去。
关门反锁跑回被窝,左擦把泪右擦把鼻涕,闷在里面再不出来。
昏昏沉沉也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再睁眼已经是大天亮。
洗完脸的她看着镜子里两双肿泡眼,无奈的长出口气,走回卧室倒了两片药丢嘴里。
现如今路珍予算是明白了,真要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做梦都不想梦见。
应该是段家下午来人的原因,今天的沈家格外热闹。
路珍予下楼时,下人们东奔西窜的忙活着。
展示柜前的段曦儿在指挥下人挂画,时不时往后退几步。
恰逢佣人端着刚沏上的茶水走过来。来自不同方位的两人就这么撞到一处。
“啊!”热水洒在胳膊上的段曦儿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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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下人们一窝蜂的围去,“少夫人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