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才对她高冷了几天,那副混蛋明骚劲儿又回来了。
正当路珍予无语时,始终把她护在怀里的沈京肆掏出手机。
电话刚拨过去,都没用张嘴,整片林子噌的亮起。
姑娘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点亮男人漆黑的瞳孔。
沈京肆却对电话不满意起来,“闸拉的那么快,你赶着投胎?”
手机那头的下人,“……”
心想,“不是您让我时刻准备着么”
本想趁着天黑假装看不清的撞去,趁机把人亲一口,结果计划泡汤。
沈京肆欲求不满的揣回手机,拉着路珍予踏雪向林深处。
应该是各个角落都安了探照灯,现下整片林子宛如白昼。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一棕一黑两道身影走在其中。
好像在拍v。
前头的姑娘认真的攒雪人脑袋,后面的男人负责滚雪人肚子。
俩人各自忙碌又偶尔交际。
路珍予蹲累了,一屁墩坐地上,两条腿变成雨刮器,将雪扫到跟前。
没会儿被沈京肆掐着腋窝往上捞了捞,再坐回去时,屁股下面多了块垫子。
她“嗯?”的抬头,男人脖子上的灰色围巾没了。
“你大姨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至于让你这么折磨它。”
路珍予心想大姨妈晃了我一下,昨晚来今早就走,到底谁折磨谁。
两人各司其职了会儿又凑到一起。
姑娘一碰到雪就秒变回小孩子,狐眸晶晶亮。
冻得红红的小脸蛋往上挤了挤,她用套着粉嫩嫩手闷子的手,胡乱抹两把细痒难捱的脸。
沈京肆被这一幕逗笑,走过去捧起白里透红的小脸儿,把沾在皮肤上的头丝一根一根挽到耳后。
那手骨节分明,根根修长,被雪水浸染的很红。
路珍予一眨不眨的把头顶的脸盯着。
深夜之下,那双琥珀眸子被大灯照的晶亮,蜷缩在手闷里的小手动了动。
她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这手套应该是她十三岁那年,冬天在学校冻坏了手,沈京肆从学校对面的饰品店里买的。
还被封漫漫吐槽,“直男癌,搞什么死亡芭比粉,老土死了。”
有点缩水了,她现在的手在里面完全是蜷着的,但也确实是暖和。
没由来的,路珍予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可不就是那只蜷在手闷里的手。
从八岁开始定居的家,岁的她待得依旧踏实,却不快乐,同时拘禁。
路珍予在想,也许,她是时候准备离开了。
之前,她是想等到郑老爷子死后,和郑耀宗来个鱼死网破。
但回国后经历的这些事让她慢慢觉得,或许用安稳和无憾来做人生最后的收尾,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