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月前亲手量的尺寸,应该对呀。
路珍予黑脸,“你可以不说话的沈京肆,再这样我不穿了。”
沈京肆秒怂,“别,我错了,打明儿起我陪你一起长肉。”
“谁要跟你一起胖了,我明天就减肥。”
俩人絮絮叨叨了半天,婚纱总算是穿完。
衣帽间的吊灯打开,光晕散落的下秒,身穿洁白婚纱的公主似天外来仙般降落。
婚纱是缎面材质,经典的抹胸大拖尾设计,裙尾摊铺开占了衣帽间的三分之二,
抹胸体裁刚好贴住她白皙修长的肩颈曲线,转身时,绸面裙摆随着动作漾开一层柔润的光。
五米多长的头纱上缀着立体白山茶花,在步幅晃动下,像在绽放。
路珍予垂眼理了理裙下摆,望向两眼沉凝来的沈京肆,眼尾浸着浅软的笑意。
“好看么?”
头纱半拢在间,吊灯暖光漫过薄纱落在她眼睫,人儿就像那沁了蜜的茉莉。
沈京肆指尖抵在唇上,喉间那点紧的涩顺着心跳漫开。
他起身走过去,两眼不舍得移开一秒。
那朵朵皆是栩栩如生的山茶花,带他回到十八岁那年。
穿着淡蓝色校服的她放学归来站在山茶树下,随手捡起一朵从根茎处直接折断的白茶花别到自己的耳后,转过头,咧着灿笑问他,“好看么?”
“好看。”
真的好看。
好看的,沈京肆这一刻莫名的眼睛胀,热。
他就知道,这条裙子绝对适合他的姑娘。
望着冲自己直呆的男人,路珍予压了压心头翻涌的情愫。
抬手将间的头纱放下来,两手置于胸前。
“绅士的沈京肆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路珍予女士,不论富有,疾病,灾难,衰老,你都愿意爱她,永远的铭记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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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沉浸在这样梦幻的瞬间,阻塞的话不是犹豫,是沈京肆哽咽了喉咙。
眼前这一幕,他肖想了二十年,所以他回答,“我无比愿意。”
尽管这身浴袍显得随意,沈京肆还是一本正经的单膝跪地,根根分明的长指捏出不知哪来的钻戒。
那钻石好大好闪,被雕刻成山茶花瓣的形状。
他知道,姑娘自小喜欢山茶花,因为寓意“坚韧不拔,优雅从容,理想的爱。”
而她就是想要活成这样的人。
沈京肆说:“优雅的路珍予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成为沈京肆先生的妻子,不论生老病死,不论时光流逝,都要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光束透过头纱照亮眼角的晶莹,路珍予吞了几下喉咙。
不想过去,不论未来,这一刻,她就是沈京肆的妻子。
他,也是她的丈夫。
在一滴泪坠落时,她说,“我好愿意。”
将戒指戴进姑娘颤抖着伸来的无名指,下秒,沈京肆掀开长长的头纱挺身进去,炽热的吻袭来的同一时间,路珍予耸肩仰头去承接。
这个吻,来的比以往都要热烈,汹涌,肆意。
仿佛在诉说别离的五年里,他们对彼此的渴望与思念。
直到这刻,沈京肆终于恍悟。
是的,他确实明白了。
如果他能成为她的丈夫,什么情意,亏欠,纠结,茫然,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能堂堂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往后余生幸福快乐的度过。
那其他人的死活,他全都不在乎了。
…
再回到被窝里已经是凌晨五点。
好在窗帘材质足够避光,躲在里面不用担心黎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