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都是他舍不得她,今天有点受宠若惊,立马要去抱人,被路珍予微不可查的退步避开。
她轻掸掸他平宽的肩,“快去上班吧,老板怎么可以迟到呢。”
沈京肆勾勾唇,“那我真走了?”
路珍予点头,“嗯。”
人上了车,车窗降下来。
路珍予笑着摆摆手,“老公,再见。”
“别想我,晚点就回来了。”
直到劳斯莱斯消失在关闭的大门后,路珍予唇角的弧度渐渐回平。
低头,隔着衣服摸上脖间的平安扣,狐眸里是无波的温润和释然。
…
美国晚上十一点,京城午阳乍暖。
身穿绸缎抹胸礼服的倩影静静站在落地窗前,注目脚下一望无尽的庄园。
手机彼端,女人深深的吐了口气,情绪很低沉。
“真的还是走到了这步么?我原以为你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是局面有了转圜的余地。”
路珍予目光平静,“无需难过,lisa,每个人都有自己必将走向的人生,但还是要说,能认识你,我很开心。”
“是满天星们能遇到你,才开心。”
lisa微微压着轻颤的嗓音,还是说了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句:
“珍珍呀,你给了那多人希望,何不…再给自己一些希望呢?”
听筒里安静了很久,才传来轻轻的声:
“lisa,你又怎么知道,死,何尝不是我的希望呢。”
热泪涌出眼眶,站身大西洋彼岸律师工作室的lisa,伸手捂上颤抖不止的唇瓣。
那是在很早很早以前,这个身困洛杉矶某栋别墅里的姑娘以eai的形式,向她叙述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破釜沉舟的计划。
她说,她的婚姻和自由被困在那座,被权势和制度层层封锁的城市。
不论是家暴还是囚禁,甚至把她打死在那栋别墅里,罪魁祸都不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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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呢?
看起来好像怎么都无解对不对。
但其实还有。
路珍予的原话是,“制造机会逃回去,选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在众目睽睽下,死在郑家门口。”
当然,只是这样也不行。
那些权贵轻轻动下嘴皮子,自杀的她就会被扣上什么偷情,精神病的帽子。
所以,她要让更多人认识她。
是不止国内,更是全世界都重点关注的对象。
所以她拿起笔,在洛杉矶无数个黑暗的夜里,一个字一个字,一本书一本书,写出珍肆的名堂和知名度。
文学着作享誉全世界的知名作家,因承受不住丈夫多年的家暴和非法囚禁,最后只能用自杀来扞卫自己的主权。
这口千斤顶,应该足以压的郑家和郑耀宗应接不暇一阵子了吧。
可落笔草草几百字的计划邮件,姑娘却吞血含泪的走了五年。
即将出世的《珍肆自传》里,清清楚楚的记录了这五年来路珍予身上的每一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