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王凯是一步不敢离的把人照看,“老板,实在不行咱就休息几天吧,华尔街那边,我完全可以替您去视察。”
手撑脑袋伏在桌上看文件的沈京肆只摇了摇头。
打从来了美国,他话就变少了。
身为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腹,王凯自然知道是为何。
“所以,王特助,咱们总裁到底是怎么了?”
总统套房的门被关上,林秘书凑到上司身边小声问。
王凯只叹口气,“做下属的,少打听上司私事。这些天老板身体不好,更需要咱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去工作。”
林秘书老实点头。
她不再问,王凯却非常清楚,他家老板这是心病。
老婆揣着孩子一门心思的只想跑,他现在又身处政治旋涡。
就刚打国内传回的消息,沈京肆走的这几天,京城中央那些大人物们开始作妖了。
沈京肆入百老会他们不介意,但换成才三十岁的沈京肆,土埋半截的老家伙们可就不干了,会议室棚顶都快被吵掀了。
可任由那些人怎么折腾,揣着郑老亲笔举荐信和封疆佐整个军保驾护航的沈京肆依旧是稳坐高位。
但一个不留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也是真的。
人是强忍不舍把老婆送走,心里又压着太多难,只好用密集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五年了,王凯没有哪次,感觉他们的老板如此憔悴,甚至有点让人可怜。
沈京肆归国已经是两周之后。
想来,说是去马尔代夫度假的姑娘应该已经不知辗转到了哪个国家。
沈京肆不敢听这些,只跟暗中负责路珍予安全的属下说,“人如果是安稳的状态,就不用跟我事事汇报了。”
从机场回到青山庄园已经是深夜。
藏身在暗夜中的园落静悄悄的。
褪掉落满风尘的外套给下人,沈京肆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楼上走。
“先生,您不吃点东西再上去休息么?”
撑着扶手向上走的沈京肆只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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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又说:“是夫人特意为您留的,她说等您回来了热给您吃。”
小没良心的,临走之前倒还知道给他留点念想。
沈京肆疲态的唇角牵出一点笑,“放起来吧,我明天再吃。”
下人还想说什么,可转身进了客卧的背影却不给她机会。
叹口气,嘀咕着进了厨房。
“这汤可怎么保存,放一晚上怎么都得变质呀。”
再看那满砂锅的名贵药材,咂咂舌,“哎,可惜了,夫人连煲了三天呢,一大锅就剩下这么点精华。”
房门紧闭的客卧连灯都没开,澡也没洗的沈京肆穿着外头带回来的那套衣服,仰瘫沙上一动不动。
他不敢睁眼,即使明知这是客卧,也不敢往身后那张空荡荡的床上看。
因为他知道,他老婆不在了。
却不想被时刻提醒,
提醒,“我老婆,不要我了。”
眼闭着,湿润还是顺着眼尾流了出来。
寂静幽暗的卧室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吞咽喉咙的啜泣。
“哒,哒,哒。”
轻缓的脚步声过后,客卧门被从外面推开。
随长廊里的暖光挤进来,沈京肆撇开脸,两指捏掉眼角的泪。
“不都说了今晚不想喝,你们还上来干什么?”
一脚迈进门里的人儿顿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