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手又是一抖,沈京肆望去的眼怔住,半张嘴的呆在那。
许久,他感觉离自己的声音很远。
“你,你说什么?”
路珍予蹲下来,与那双充满不自信的瑞凤眸平视。
抬手,轻轻抚上男人消瘦的脸颊。
“沈京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藏在路珍予心里十几年的秘密是什么吗?”路珍予说,“今天,我便告诉你。”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前,“我,路珍予,爱沈京肆。”
眼泪比姑娘的声音先涌出来,顺着她湿眼歪笑的脸,坠进他的右膝。
“我不确定到底是在过往的哪一瞬间爱上的你,但我知道,我爱了你好多年,爱的,好苦呀。”
这个秘密,路珍予一直小心收藏。
那时的她,承沈氏夫妇的养育之恩,深知沈母决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是想但不敢说。
后来,她又背负上整个沈族将要因她而颠覆的巨大愧疚,是敢却不能说。
而现在,也许这些阻碍和困难依旧在,可路珍予不想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了。
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克己复礼的沈贝珍,前二十年乖顺,懂事,贴心,沉稳。
可现在她是路珍予,是他们孩子的母亲。
她该勇敢的,勇敢起来,去爱,去反抗。
看着面前的人,路珍予抬手抚上他滚烫潮湿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
“抱歉,老公,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就去质疑你。从今以后,我们都试着去信任彼此,好不好?”
啪嗒。
一滴泪砸在路珍予的手心。
下秒,她被男人掐身调换位置。
姑娘的诧眸中,沈京肆单膝跪地,掌心扣住她的头,挺身狠狠吻上去。
路珍予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做到的边流泪边热吻,搞得她的脸都被打湿了。
或许是分开了太多天,胸腔积攒了太多想念,沈京肆的吻就跟他的眼泪一样,密密麻麻狂风席卷,不给路珍予一点喘息的机会。
他们从沙里亲到床上。
路珍予被扒尽衣物的宽身压陷到被褥中,热麻的唇瓣追寻埋入胸口的额头。
床单微微凉的真丝触感唤回沈京肆些许理智。
怀下的人儿被他撩的面色潮红,狐眸涣散,蕾丝刚褪到脚踝……
临门一脚时,某人却突然剥茧抽丝。
“嗯?”
晕染糜色的狐眸睁开,嗓音带点疑惑的娇嗔。
路珍予问,“怎么了?”
就见,沈京肆莫名其妙的跪坐到床边,覆着青筋和肌肉线条走向的宽背弓下,人冲着月光凄凄的落地窗外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