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王凯抑制不住眼底的喜悦回头,“老板,您跟那位谈的还顺利么?”
天知道,人进去那么久没出来,给等在外面什么也不清楚的他急成什么样。
在梆硬的木椅上靠了三个点,后背这会儿木得没知觉了,沈京肆手撑着中央扶手直坐着,摁摁太阳穴。
“我保他五年,他保她们母女二十年。”
王凯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那您要先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夫人么?”
没了镜片的遮挡,沈京肆眸中的疲惫压都压不住,“不了,先去烘琣店,早点做完,早点回去陪她。”
…
身披围巾的路珍予从病房里摇着轮椅出来时,刚好赶上门口警卫换岗。
“夫人,您要去哪,我推你。”
路珍予摆了摆手,“我就是想去五楼看看早上遇到的宝宝,孩子小,你们别跟着吓到他了。”
见警卫面露犹豫,她表现得不耐烦了,“这栋楼里都是沈京肆安排的便衣,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撂完话,留下两个你看我我看你,觉得有点对又不敢吱声的警卫,她转着轮椅就走了。
直接坐电梯来到七楼外科。
守在病房外的下属看到她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瞪了半天的眼,才喊出,“夫人,您怎么来这了?”
路珍予笑的温和,“我老公怕小曦一个人无聊,让我来陪她解闷儿。”
说完直接推着轮椅进了屋,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俩属下,互对着挠挠头。
“不是,老板对里面那位原来是这种感情么?”
“之前听着不像呀。”
那又是掐脖子又是作天作地咒骂的,然后怕人无聊,还让妻子来陪?
这玩的是什么路数?
“哎呀,是啥也不该咱们讨论,夫人都这么说了,总不可能……”
话没说完,门从里面打开了。
这回轮椅里坐着人,脑袋脖子上围着围巾。
路珍予推着轮椅出来,冲看来的俩人笑笑,“今儿阳光好,我俩出去散散步,你们不用跟着,我刚给我老公打完电话。”
见俩人盯着自己愣,路珍予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递过去,“要是不信我,您们亲自给我老公打一个?”
“啊……啊!”俩人连忙摆手,“夫人这是哪的话,先生在家都听你的,我们当然也是,那夫人您有需要在喊我们。”
瞥眼靠在轮椅里一动不动的人,路珍予冲两人笑点头,推着轮椅,一步一步,漫不经心的朝电梯走去。
段曦儿是被一股子刺鼻的汽油味熏醒的。
屋里太暗,想要搓眼,下秒惺忪的眼猛地睁开!
此刻的她被麻绳捆在轮椅上,手脚都被绑着。
伴随后脑的阵痛,她想起,刚才自己在病房里躺的好好地,路珍予突然推着轮椅进来。
带着一脸的诡笑,说来看看她,刚走近,抄起衣袖里的玉石杖砸向她的后脑勺,人瞬间就没了意识。
“路珍予,你少装神弄鬼,赶紧给我出来!”
有条不紊的将整栋别墅一处不落的撒上汽油,铁桶丢掉,路珍予扯下披肩擦手,不急不缓的迈着台阶往楼上走。
轮椅里的段曦儿红涨着脸疯了似得挣扎,直往鼻腔里钻的汽油味让她心跳急攀升。
“别挣扎了,我打了死结,除非你把手砍了,不然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