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拿着正在通话的电话返回来,“老板,林队说,你让他查段曦儿的事有进展了。”
低哈着腰专注刮奶油的沈京肆眼皮都没撩一下,示意他继续。
王凯,“他说,其他的暂时还没眉目,但,查到了段曦儿近五年来和郑耀宗的通话通信记录。”
花瓣上的奶油被刮飞一块儿,看去的瑞眼慢慢蹙压。
沈京肆,“说下去。”
王凯打开扬声器,对面传来,“沈会,目前只现这些。”
这种没有实质证据的过往是最不好查的,除非有录音视频,明确记载当事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沈京肆不满皱眉,“林生,做了几天代理局长,好日子把脑子过没了?”
对面愣了下。
好不容易把缺的那块补上,沈京肆是真叹了口气。
笨死了,就这样,以后他怎么放心把老婆孩子交给他们。
无语闭眼,音量提高,“找不到证据就找人,查到谁就找谁还不懂?”
王凯对着话筒鸟悄说,“老板的意思是,从郑耀宗那突破。”
彼端的林生瞬间恍悟!
大牢里的郑耀宗嘛。
一拍手,立马起了身,“明白沈会,我现在就把他调出来。”
要说之前对下属的实力百分百信任,毕竟是他从几万人里头亲手挑的,那现在沈京肆是有点自我怀疑了。
酌添了句,“实在撬不出来,就让他们俩当面对质。”
林生试探问,“尺度呢?”
“丢把刀进去。”
“……”林生,“明白。”
挂掉电话,王凯无声看向认真涂画蛋糕的沈京肆。
耳边回响那句“丢把刀进去”,他压下声音,“老板,那万一段曦儿真被郑耀宗弄死了怎么办?”
虽然还不清楚这俩人是什么关系,但孤男寡女的,郑耀宗内畜生又没底线,到最后真要闹红了脸……
“不然她就能好好活下去了么?”沈京肆漫不经心的给蛋糕做最后的点缀收尾,眼皮都没抬。
当然不会。
他把人囚禁在京沈医院,为的就是钳制段宏。
守着她爹做的那些事儿,她也是必死。
或早或晚而已。
沈京肆,“要是真死在郑耀宗手里,也算她好命。”
王凯好像明白了,“那既然怎么都是死,您为什么还要让林生查她的过去呢?”
拿起“平安快乐”的牌子沈京肆将它插在花瓣蛋糕的最中间,从顶插到底。
“因为我要弄清楚,珍珍为什么在醒来之后第一个怀疑的是她。”
还有那句“她早就想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