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庄园门口,封漫漫拉着就要回家的路珍予依依不舍。
“你真的不再陪我一晚了么?”
“傻丫头,今天是你新婚夜,我留下来算哪门子事?”
“那你明天还来么?”
“没事我就来陪你。”
怀了宝宝的姑娘格外粘人,路珍予哄了好一会才独自开车回路宅。
沈京肆说的没错,结婚是真累人。
从早上三点折腾到大半夜,她泡澡的时候差点睡死过去,还是下人来送洗好的浴袍给叫醒的。
“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穿好浴袍的路珍予歪头擦着湿,“你们好像很不希望我回来。”
下人嘿笑,“怎么会,我们是想您和封少将多相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嘛。”
下人自顾自的嘀咕,“您说封少将平日忙,你俩相处机会少,赶上上回来,坐客厅喝两口茶就走了,您也不多留留人家,要不改天把人叫家来吃个饭?我准备丰盛点。”
路珍予笑的无奈,“我俩又不谈恋爱,相处那么多时间干嘛。”
见还要说什么,赶紧把人推出去,“行啦,没事多研究几道菜谱比研究我强,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把人送了二里地,路珍予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卧室。
关上房门再转身,凭空乍现的宽身忽的将她抵上门板。
覆压下来的薄唇在鼻尖打架的瞬间停住。
沈京肆没再往下亲,深喘两口气,浓重的酒气喷洒在路珍予的脸上。
人随之被长臂死死的圈到怀里,力道之大,不容挣脱。
耳畔传来哑到不能再哑的声音,“为什么?”
路珍予愣愣的被禁锢在浸染着寒气的怀里。
她确实是有点被吓到了,往日换做其他人,如此突然冲来的下秒她就会出手。
今天却破天慌的没有。
路珍予满是疑惑,“什么为什么?”
沈京肆语气里带着情绪的哽塞,“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离婚。”
回答他的是沉默。
闭上眼,深吸口气,沈京肆终于说出那句滚扎在他心底好久的,“你,喜欢上封靳舟了是么?”
“……”
时隔四年,他终于能再次把泪湿的脸埋进姑娘软香的颈窝。
说的却是,“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出现打搅你们。”
沈京肆知道,他没有资格问这些,也再没资格说爱她。
他忍了好久,从得知人还活着那刻起,从她每天和男人待在一处,他们一起打拳,跑步,飙车,一起环游世界,一起追逐极光,躺在沙漠上喝酒。
他要嫉妒疯了,也忍得要爆炸了。
如果说当年他用段曦儿来气她,她就是这样的感受。
那沈京肆承认,他的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