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那一片白腻,辞婴呼吸一顿,下意识便要伸手拢住她衣襟,孰料手腕才刚抬起便被她握住了。
怀生问道:“师兄,你打造好一把剑,难道不想亲自验一验?”
辞婴愣了一下。
怀生牵着他的手贴上她脸颊,又道:“我要你碰我。”
掌心传来她温暖的体温,暗夜的风徐徐吹过,撩开她前襟露出她的锁骨和纤薄肩骨。
辞婴的眸色一下便暗了下去。
指腹划过她如画精致的眉骨和红润的唇,他按着她后颈,俯首吻住她。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带着极致的克制和隐忍。
轻轻一碰过后,他便退了开去,抵着她鼻尖哑声道:“现在不行。”
从前在烟火城他便时常如此,宁肯将所有爱。欲死死扼杀,也不肯越雷池一步。
“黎辞婴,我方才那话不是在问你同不同意。”
怀生抓住他衣襟,将他意欲抬起的身体扯向自己。
她肉身强度固然比不上他,但真要论起来,她的神力犹在他之上。
这一扯带了一缕神力,她本就坐他腿上,一扯过后,身体愈发贴合了,刚刚分离的唇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辞婴喉结缓缓下沉,后背刹那间绷紧,欲。念和理智在撕扯。
他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冷静。
他是在这里看着她陨落,看着那一轮旭日一点一点坠落化作虚无。
怕过往一万多年的歇斯底里与疯狂会叫他失控,他需要时间慢慢消化他的失而复得。
所以不能碰她,也不敢碰她。
再等等吧。
这般想着,他扶着她后颈的手却舍不得松开,也舍不得避开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唇。
血液疯狂蹿涌,欲。念像凶狠的猛兽撕咬着理智。
他的意志比他以为的要薄弱。
辞婴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本就漆黑的眸子在这一刻暗沉得令人心惊。
他用指骨抵开她唇关,舌尖长驱直入,攫取她潮热的唇息,扣在她后颈的手抚过她锁骨缓慢下移。
带着薄茧的指腹停在她心窍时,怀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骤然加快,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辞婴松开她唇,垂眼看她潮红的眼角。
她要他碰她,他当真是一寸一寸地碰,极尽耐心也极尽温柔。
他手掌的温度始终冰凉,当那阵凉意擦过腰窝之时,她颤动的眼睫忽然放得极慢。
难耐的煎熬之意无声弥漫。
怀生揪着他衣襟的手不知不觉间环上他后颈,她用力地搂着他,心脏搏动的声响压过了风声,血液在耳道冲撞。
当她的喘。息陡然加剧的刹那,辞婴抵开她齿关的手朝下扶助她不住发颤的腰肢。
某个瞬间,怀生的身体陡然一紧,像一张绷直的弓,望着辞婴的眸子顷刻间散了焦,无意识地唤了声:“黎辞婴。”
辞婴盯着她眸子,哑声道:“嗯,我在。”
他低头亲吻她眼角,待得她腰肢松懈下来,方缓缓收回手,勾起垂在她手肘的衣襟,覆住她光滑洁白的肩膀,道:“验好了。”
辞婴说罢握住她腰肢,想朝后退开了距离,一道气劲儿冷不丁弹开了他的手。
“还没结束呢师兄。”
怀生双手紧紧扣着他脖颈,不允许他后退半分,她咬了下他唇,声音低哑道:“轮到我来验你的伤。”——
作者有话说:嘿嘿嘿嘿嘿[撒花]
第169章赴荒墟我的。我的。
辞婴几乎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便被怀生推倒,后背撞上无根木树干,几片枫香叶簌簌坠下。
神罚将将结束,他又耗费了不少神力替她淬体,正是最虚弱的时刻。
怀生探向他腰间封带时,他轻轻擒住她手腕,道:“这一身法衣皆是为了抵抗神罚而炼制,你别浪费神力。”
不是她脱不了他的封带,而是她当真想要脱,无需动用神力他也会让她脱,只是现在当真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他低声道:“不能在这里。”
似曾相识的一番话,他在烟火城的妖蟒巢穴也说过。怀生放开他的腰封,视线从他的腰往下滑落,定在某一处。
“辞婴道友,你都这样了,还要说不能吗?”
自打他认下她师兄这名头后,她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唤她师兄,调侃戏弄他时方会来一声“辞婴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