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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00(第4页)

“南仙子头一回上荒墟,切记量力而行。你们此行的任务只为探查,无需杀敌净化荒墟碎片。若是受伤了便留在战舟休息,让白谡和黎渊少尊他们执行天令便是。”

年轻的太子殿下雍容俊雅,对谁都是一派和颜悦色,很难叫人生出恶感。

他对怀生说的这番话称得上友好,倘若怀生真如传闻中说的是个涉世不深,靠着扶桑上神一滴魂血便登天的人修,恐怕在受宠若惊之余还要生出几分感激来。

但怀生怎会不知天墟将她这“菜鸟”丢入此行的目的。

不过是为了让她看清荒墟的凶险,回来南淮天后主动卸下战主之位。

怀生微微一笑,正要接话,左手冷不丁一紧,紧接着便听见辞婴对少臾冷淡道:“我师妹用不着你操心。”

说罢目光掠过白谡,牵着怀生登上战舟。

浮胥瞥一眼白谡,意味不明地笑笑,也转身上了战舟。

少臾碰了一记软钉子倒也不生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辞婴的背影,与白谡传音道:“看来黎渊的确是很看重这人修,白谡,天命令在你手里。这人修不知荒墟深浅,你可安排她去历历险,九重天不能有人族战主。总归有黎渊护着,她不会陨落。要真是陨落了,那也是黎渊保护不力,方才他说的话你也听清了。”

每一个天将都会在天命令里留下一缕神魂,必要时,掌令者可通过天命令控制同行执令的天神。

少臾清楚赢冕对南怀生的态度,自然明白父神安排她上荒墟的用意。

白谡垂眸看了看少臾,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点了下头,瞬移至战舟里。

两道天命令同时嵌入战舟,刻有帝建木图腾的战舟腾空而起,眨眼之间便遁入虚空。

虚空中寒风猎猎,浮胥从鬓发里揪出白骨,对怀生道:“这小东西念叨你许久了。”

“见,见过怀生仙子。”小骨人朝怀生拱手问好,颤巍巍的童音里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怀生给白骨哺了一道灵力,柔声道:“多谢你挂怀。”

没有哪个灵物会不喜欢怀生身上的气息,小白骨被她喂了一口灵力,登时泛出一层粉色,害羞地钻回浮胥头发。

怀生又看向浮胥,大大方方问道:“当日浮胥少尊同我讨要的那些血,可解决你的麻烦了?”

这话一落,她身旁的辞婴和静立在战舟前头的白谡皆望向浮胥。

浮胥一敲手中骨扇,悠然回道:“暂时稳住了我的麻烦。”

怀生闻言便道:“我给你多备了一瓶,以防不时之需。”

那日师尊给她提完太虚天神族的那项神通后,还特地叮嘱了一句:“若浮虚再同你要血,你可以给他。你的血,可以替他稳住这项神通带来的麻烦。”

怀生看得出来辞婴对浮胥从她唇上取血这事儿多少有些介怀,只是他从来不会替她做决定也不会干涉她的决定,是以一个字都不曾提过。

但她不舍得叫辞婴难受,给浮胥的这瓶血乃是从掌心所取,还是他亲自取的呢。

浮胥有些意外,端详怀生片晌便接下玉瓶,笑眯眯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这时,战舟侧端的一间静室突然“吱嘎”一响,来自东爻天的绛殊少尊推开刻满符咒的木门,对怀生道:“我是东爻天崇栾木护道者绛殊,孟春天尊托我照看你。你过来罢,我与你好好说一说荒墟。”

怀生与绛殊对视一眼,道:“那便有劳绛殊少尊了。”

她一走,甲板里的气氛登时降至冰点。

浮胥掌心握着怀生给的玉瓶,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瓶身,挂在唇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辞婴冷不丁道:“这玉瓶是溪山云玉所炼制,能杜绝灵气散溢。我用这玉瓶给师妹取血时,倒是没想到浮胥少尊会这么喜欢。”

九黎天的溪山盛产灵玉,最珍稀的是冰玉和火玉,最常见的却是云玉。云玉唯一的功能便是封锁灵气,乃是存放灵丹妙药的绝佳容器。

作为九黎天少尊,这样的玉瓶辞婴自是要多少有多少。

浮胥唇角笑意一凝,半晌,他笑吟吟道:“如此珍贵之物黎渊少尊都愿意与我分享,我怎敢不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

辞婴如何听不出他说的“珍贵之物”指代的是什么,这位太虚天少尊厚颜无耻的程度,堪称是辞婴所见之最,无怪乎星诃那般不待见他。

辞婴丢过去一个空玉瓶,散漫道:“一个云玉瓶罢了,谈何珍贵之物,浮胥少尊喜欢便拿去。”

辞婴对浮胥虽不喜,但暂时没有杀意。对他来说,只要浮胥能替她混淆来自天墟的视线,且不会伤害怀生。他再不喜也不会杀他,更不会阻止怀生与他来往。

比起浮胥,辞婴更在意白谡。他看向浮胥身后的白衣神君,眼露忌惮。

白谡一直看着静室里的那道木门。

绛殊是荀岳天尊的徒弟,若说他是赢冕放在扶桑身边的眼线,绛殊便是荀岳留在扶桑身边的另一道眼线。

绛殊有一个孪生妹妹,当初她便是以妹妹望涔的身份去的南淮天。白谡去荒墟,或是不得不回北瀛天之时,便会由绛殊代替他监视扶桑。

作为朝夕相处的“师姐”,绛殊对扶桑的了解不亚于他。此番前往荒墟,他要设法分开绛殊和她,以免叫绛殊认出她来。

白谡眸光微微一动,望向辞婴。

今日黎渊出现在天墟时他便发现了,她留在黎渊神魂里的魂息愈发浓郁了,比十年前要浓郁。

而她的肉身沾染的九黎族气息同样如此,连面容都变得……

白谡沉下眸色,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辞婴迎着他望来的目光,心中忌惮之意愈发高涨,祖窍里却冷不丁传来白谡冰冷的声音:“别让绛殊认出她。”

静室里,绛殊给怀生斟下一杯茶,无奈地传音道:“此行白谡不会让我靠近你,只能趁这会与你说说话了。”

怀生不语。

见怀生不说话,绛殊顿了顿又问道:“你可是在生师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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