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声音沉缓,手指扣在他腰间往下挪了挪,稍用力一揽,就将人拥在怀里,他手臂很有力量,能牢牢圈住贺欲燃的脊背和腰,逃无可逃。
热气擦过耳稍,他的心跟着狠狠颠起来,又落进江逾白的怀抱。
贺欲燃象征性的挣扎了下,自然而然的回应他的吻。
在家里这些天他们都没怎么好好亲热过,虽然锁门也照样,但如果恰好谁要找他们进来,发现俩大男人在屋子里还锁门,怎么听都奇怪。
所以江逾白这次的节奏由慢而快,青涩的吻过他唇间的每一寸,像是在品鉴尝一块昂贵的甜点,细嚼慢咽才能尝到沁人心脾的甘甜。
两个人亲了很久,累的时候贺欲燃就伸手拽拽他的衣角,江逾白接受到信号就松开,给他缓缓,之后再吻上去。
太忘我的时候,江逾白就会反扣住他的手,柔软的吻忽然间变凶,猎兽般掠夺他口腔中的空气,直到贺欲燃感到有些窒息,往他肩膀上捶两下他才肯松开。
最后一次分开的时候,江逾白把头埋在他颈间很久,带着困意,哑哑的开口:“不想开学。”
难得看到大学霸会有厌学情绪,贺欲燃笑的有点大声,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他记得小时候哄贺锦佑上幼儿园也是这样的:“不忙的话可以来我家,钥匙不是在你那里?”
江逾白的分离焦虑并没有得到缓解,低头扣扣自己的手指头,用指尖碰他的手心:“可是就是很忙。”
贺欲燃依旧哄着他:“那周六周日,我带你出去玩,或者是你放学我没下班的话,也可以去接你。”
江逾白似乎在心里调整了很久,才及其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被贺欲燃送回家之后,江逾白简单的把自己房间收拾了一遍,小半个月没人住,已经有些落灰了。
客厅里到处都是江纪伟留下来的酒瓶,易拉罐,还有没人擦已经干涸在地上的脏污纳垢。
江逾白看了一阵阵恶心,但又不得不收拾,江纪伟没再像前两年过年一样缠着他不放都不错了,这次跟贺欲燃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十几天,回来只是收拾一下这些,算不上什么代价。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有些东西哪怕他愿意付出代价都得不到。
收拾完一切,他简单洗了个澡,摸出贺欲燃给他的那个红包。
他在自己上学带的钱包里放了五百块钱,把剩下的都塞进床板夹缝中间。
他不敢在家里放什么现金,因为江纪伟到他房间里乱翻已经不是第一次,忽然又想起红包里那张卡,红包背面贺欲燃已经写下了这张卡的密码。
当他看到里面六位数的金额时,霎时间愣住了。
100000。
整整的十万。
虽然这对于贺欲燃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大钱,但在上海这种地界,有个体工商户年终奖愿意给十万的老板也不是很多。
这里消费高,但十万,也足以江逾白什么也不干,也不用省吃俭用的花完大半年。
他直愣愣的看了很久,直到发梢上的水滴在手机屏幕,模糊了一部分数字,指尖颤了一下,他从金额界面退回,切进了柯漾的微信。
江逾白:〈柯漾哥,问一下,我们员工的年终奖有多少?〉
其实他也有其他员工的微信,但他不能问,这毕竟是内部隐私的问题,平常下发的工资条都是不允许互相知晓的。
柯漾很快就回了条语音,声音很慵懒,听上去像是要睡了:“十万吧应该是,哎呀今年咱们清吧光景好,员工都没日没夜的忙,这点真算不上什么大钱,咋了,燃哥给少了还是给多了。”
江逾白垂眸,轻呼了一口气:〈没有,我觉得有点多,所以来问问你。〉
柯漾笑了:“哪儿多呢,我们分红的都七位数起呢,收着吧,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你男朋友,别有负担,嗷。”
手机界面安静了一会儿,柯漾才看到江逾白回了个:〈好的,谢谢柯漾哥。〉
他回了个小事儿,然后截下了最后一张图,转而给置顶备注为“冤大头但会爆金币的领导儿子”发了过去。
“按你说的,跟他讲每个人都是这个数,放心吧,他肯定信了。”
冤大头但会爆金币的领导儿子:〈嗯,到时候你跟王康讲一声,不要说漏嘴。〉
柯漾贱嗖嗖的搞怪:“遵命嘞我那最帅最有钱最会疼老婆的领导~”
不知是他哪个“最”讨了贺欲燃欢心,冤大头的领导破天荒的给他发了个:〈早点休息吧。〉
“要我说你还是给少了,你出手个百十来万不是问题啊。”柯漾继续调侃。
不过这也是事实,贺欲燃平常花钱大手大脚,喜欢就买,也不看价格,经常出去逛一圈几十万就没了,柯漾说好在他工作忙没时间出门,要不迟早败光。
贺欲燃回复:〈太多了,他又不是傻,不会要的。〉
柯漾也觉得有理,想回点什么,下一条就接着发过来了。
〈做零花钱够了,其他的我再给。〉
“……”
什么时候也有人对他说这句话,最好还是长发波浪红唇美女,柯漾喜滋滋的想。
他划到第二个置顶,备注为“老儿子”的微信,按了条语音:“领导吩咐下来了,普通员工年终奖七万块钱的事儿不准说漏嘴啊,特别是不能传到小白那儿。”
王康先是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才说:“包的呀兄弟。”——
作者有话说:苏瑾宁(截图发给周星祺。)
周星祺:??什么意思
苏瑾宁:没事就是觉得人家弟弟挺好的,没有阴阳的意思,别误会,新年快乐。
周星祺:……为我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