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吧?”靳栋看着他的反应笑了。
胡鸽和他们蘑菇屋的人属于同一类人,甚至比他们更早知道一些信息,算是自己人。但其他艺人则不同,与胖轩毫无关系,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毕竟没什么好处。
黄老师的话让靳栋眼神一变,经验丰富的黄老师立刻察觉不对——靳栋这次来蘑菇屋绝非单纯做客,一定另有目的。
“确实聊了些事。”靳栋缓缓说道。
“反正路上无聊,说来听听?”黄老师问。
靳栋陷入沉思,黄老师没有催促。如果真有什么事,说与不说由他说了算,他无权过问。
“五年前我来过这里。”靳栋忽然开口。
“什么?!”黄老师震惊不已。五年前?那不正是胖轩出生的时候?还是村长从金子山带他回来的时期?
“很意外吧?”靳栋看着黄老师的反应笑了笑。
“太让人惊讶了!胡鸽一年前来过已经够奇怪,你居然五年前就来过?那时候胖轩还是个婴儿吧?”黄老师追问。
靳栋点头,神情复杂地回忆起往事:五年前冬天,他和妻子来到翁村探望患病的远亲。当时两人事业还未成型,靳栋也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想借此机会行善积德。
第三天早上,靳栋沿着村里的土路跑步到金子山(那时候还没有水泥路),正好看见村长抱着浑身是血的婴儿从山上跑下来,宁一语也从另一边赶来。靳栋立刻上前问是否需要帮忙送医——他的车停在村口,但当时小路根本无法通车。
村长拒绝时,靳栋注意到婴儿有些不对劲:身上还带着羊水,皮肤红带血,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完全不像几个月大的孩子。
村里有传言说,有人偷别人的孩子来养。靳栋察觉异常,坚决拦住村长和宁一语,非要带孩子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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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黄老师听得忍不住好奇。
“后来我就醒了。”靳栋苦笑。
“原来是做梦?”黄老师瞪大了眼睛。
“我也以为是梦,但太真实了。”靳栋解释,“我去找村长,现他家门锁着。后来我上了金子山……”
黄老师突然喘不过气——靳栋可能是第一个上山的人!
“我在山上现了一条新踩出来的小路,顺着走到山顶……”靳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声音也开始抖。
“你看到了什么?”黄老师压低声音问。
“满山都是金光!可山下根本看不到。”靳栋回忆道,“这时有个身影出现,我抄起木棍问他是谁……你猜是谁?”
“宁尘。”靳栋自己回答。
“!”黄老师差点没握住方向盘,“他不是死了吗?村长两口子每年都去石崖阁祭拜他!”
“这才是最关键的。”靳栋望着窗外,语气复杂,“为了出名,我做了一个到现在都不确定对错的决定。”
黄老师皱了皱眉,从靳栋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故事。
“详细说说,到底生了什么?”黄老师压低声音问道。
靳栋叹了口气,向黄老师讲述起了那段往事。
当时站在山顶,四周金光闪闪,他心里其实很害怕。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下山,这绝不是正常现象。可内心却不想离开,这种奇景他从未见过,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你是谁?”靳栋紧握木棍,警惕地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
那人影只有模糊的轮廓,看不清面容和性别。
“我叫宁尘。”对方回答。
声音空灵飘渺,仿佛从一个封闭的空间传来,不大却异常清晰,甚至像是直接在心里响起,让靳栋感到一阵不适。
“宁尘?我们认识吗?”靳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素不相识,今日相遇是缘分。”宁尘回答。
靳栋仔细看着对方,从名字判断应该是男性,但实在难以确认。
“什么缘分?你不会害我吧?”靳栋忐忑地问。
面对神秘存在,他下意识地提高警惕,随时准备转身逃跑。只要对方有丝毫异常,他立刻就会冲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