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佳士得拍卖行的新闻布会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扩散至全球每一个角落。随着《永乐大典》拍卖日的临近,一场没有硝烟的舆论战争悄然拉开序幕。
北京,国家文物局的紧急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局长李振华面对着满墙的文献资料和世界地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墙上的时钟显示着北京时间上午八点,而日内瓦才刚刚进入凌晨。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李振华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冯·霍恩洛厄家族坚持拍卖,佳士得也拒绝撤拍。我们必须采取更强硬的立场。”
一位年轻的研究员提出疑问:“局长,根据国际公约,我们确实有权要求归还流失文物。但佳士得很可能会以‘合法收购’为由拒绝我们的要求。”
“合法收购?”李振华冷笑一声,“那些文物是怎么流出中国的,他们心知肚明。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哪一件国宝的流失不是伴随着中华民族的血泪?”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音。
当天下午,国家文物局官方网站布了一份措辞严厉的声明:《关于要求立即停止拍卖中国珍贵文物〈永乐大典〉并归还中国的严正声明》。
声明中指出:“《永乐大典》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其流失海外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不幸。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禁止和防止非法进出口文化财产和非法转让其所有权的方法的公约》,中方要求佳士得拍卖行立即停止此次拍卖活动,并将该文物归还中国。”
这份声明迅被全球各大媒体转载报道,在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言人也对此事表达了中方的严正立场。
然而,佳士得的回应却出人意料地强硬。
在日内瓦总部召开的紧急记者会上,佳士得席执行官理查德·索顿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面带微笑却语气坚定:
“佳士得一贯尊重文化遗产,同时也尊重合法所有权。冯·霍恩洛厄家族拥有该文物的合法所有权证明,本次拍卖完全符合瑞士法律和国际艺术品交易惯例。我们理解中方的文化情感,但必须坚持‘价高者得,这是市场的规则’。”
这番话通过直播信号传遍全球,立刻激起了巨大反响。
在香港,林朝阳观看完直播后,立即召集了护宝小组会议。
“佳士得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林朝阳面色凝重,“他们打算用‘市场规则’来规避道德责任。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舆论战场上与他们一较高下。”
当天晚上,朝阳集团的全球媒体团队开始行动。
在纽约时代广场的巨型屏幕上,一段精心制作的宣传片开始循环播放:镜头先是扫过《永乐大典》残卷的珍贵画面,接着切换到八国联军洗劫圆明园的历史画像,然后是当代中国学者在图书馆研究古籍的场景。屏幕下方打出一行字:“一部百科全书的流浪史,一个民族的文化伤痛”。
伦敦地铁站内,大幅海报上印着《永乐大典》的书影和一句话:“你知道这本书为什么流落海外吗?”旁边附有一个二维码,扫描后可以观看关于《永乐大典》历史与价值的短片。
巴黎的塞纳河畔,朝阳集团租用的游艇上悬挂着巨幅标语:“文化属于全人类,但根在故土”。
这些广告投放迅在全球范围内引讨论。社交媒体上,永乐大典回家的话题在多个国家成为热门话题。许多国际知名学者、文化界人士纷纷声,支持《永乐大典》回归中国。
牛津大学中国研究中心主任艾伦·威克斯教授在接受bbc采访时说:“《永乐大典》不仅仅是中国文化遗产,也是全人类的知识宝库。但毫无疑问,它应该回到其文化根源所在的地方。”
然而,“朱庇特”联盟的反击也同样迅而有力。
在阿姆斯特朗的指挥下,联盟掌控的媒体帝国开始动舆论攻势。
《华尔街金融报》刊登长篇评论,标题颇为耸动:“政治干预文化:中国试图破坏国际艺术品市场规则”。文章指责中国“将文化问题政治化”,并声称“如果每次拍卖都要考虑历史情感,全球艺术品市场将陷入混乱”。
欧洲影响力极大的《文化评论》周刊则表了一篇所谓专家文章,质疑中国的文物保护能力:“中国是否有能力妥善保管如此珍贵的古籍?近年来中国多起文物损坏事件令人担忧。”
最令人愤慨的是,一个与美国保守派关系密切的智库布了一份报告,声称《永乐大典》中“包含大量迷信、过时的知识”,其文化价值“被严重高估”。
这些言论在西方舆论场中掀起波澜,不少原本支持《永乐大典》回归的声音开始出现动摇。
面对这种局面,林朝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联系全球主要媒体,我要召开一场国际记者会。”他吩咐张建国宇,“是时候亲自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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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在香港朝阳集团总部的新闻布厅内,来自全球百余家媒体的记者济济一堂。林朝阳身着深色西装,步履沉稳地走上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