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字本身,而是他理解、分析这段信息时,心神所产生的特定波动和认知聚焦,无形中与他体内那块同源的沉寂碎片建立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链接”!而这丝链接,就像一根颤抖的琴弦,隔着肚皮,竟然被外面盒子里那团劣质“同族”给感应到了,引了共鸣!
“我草!”李默心里爆了句粗口,反应快得惊人。他几乎是本能地,强行将自己从对“时间因果”的思考中连根拔起,所有相关念头瞬间掐灭,心神切换成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观察记录模式”。同时,体内功德金光汹涌而出,不再是温和的包裹,而是变成沉重的枷锁,粗暴地砸在封印盒的禁制上,把里面那团突然“活跃”起来的残渣死死摁住。
盒子又震动了两下,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徒劳地扑腾,最终不甘地平息下去。但李默能清晰感觉到,盒子里那东西的“活性”明显比刚才高了一截,虽然被重新镇压,但那种蠢蠢欲动的“焦躁”感挥之不去。
更麻烦的是,丹田里。那块沉寂碎片,似乎也因为刚才那短暂而隐晦的“信息共鸣”,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得让他头皮麻的波动——不再是单纯的饥饿或好奇,而是一种混合了“探究”和“渴望”的意念。就像一头沉睡的凶兽,在梦里闻到了远处飘来的、同类的血腥味,鼻翼翕动,獠牙微呲。
李默额角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后背衣衫冰凉。刚才就差一点!如果他反应慢半拍,继续沉浸在那段危险信息的解析里,盒子里的残渣很可能冲破封印,甚至反过来成为刺激体内碎片暴动的引信!
“这他妈……”他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看着屏幕上那些文字,“知识有毒啊……字面意义上的有毒!光是‘理解’它,就能引火烧身?”
他算是明白机械教那帮铁罐头为什么对这类信息严防死守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学术资料,这是精神传染源!你读它,思考它,就等于在主动把“污染源”的代码往自己脑子里刻!
“不能怕,但得加盾。”李默强迫自己冷静,逍遥道心流转,压下后怕。他看了一眼那个封印盒,又看了看数据终端。“以后看这种‘带毒资料’,得先给自己套个隔离间……不,得建个无菌阅读室。用秩序法则打地基,功德金光做墙壁,逍遥道心当空气净化系统……啧,想想都累。”
他把“构建高危信息研究禁制”提上了紧急日程。
经此一吓,李默暂时不敢再去碰那些关于星神核心特性的描述了。他把注意力转向资料里相对“温和”的部分——那些关于“逆蚀”现象的数学模型和秩序能量的净化效率数据。
这些内容虽然也让人头大,一堆公式图表看得眼晕,但至少不会引“住户”暴动。他耐着性子,结合自己之前用净世灵光、功德金光和情绪能量测试残渣的经验,一点点比对、印证,慢慢在脑子里搭建一个更系统的“抗逆蚀应急预案”。
枯燥的研究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工坊里那台接收公共频道的破机器“嗡”地响了一声,才把他从数据海里捞出来。
是卡塔昌基地的通用通告。李默瞥了一眼,内容很简单:基于l点区域的“异形污染技术风险”,现正式将该区域划为“黄色风险区”,非授权不得入内,授权进入需全副武装并报备。
后面附带的坐标图,精准地把他之前“净化”过的那片区域圈了进去。
李默看完,沉默了两秒,然后嗤笑一声。
“动作够快啊,奥里克。”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写这份通告时那张硬邦邦的脸。
这通告明面上是履行职责,管控风险。但李默读出了三层意思:第一,“看,我们听劝了,也干活了,够意思吧?”第二,“现在这块地我们管了,规矩我们定。”第三,“我们会盯着这里,也顺便看看还有谁老往这儿跑。”
“一石三鸟,卡塔昌式的精明。”李默评价道,倒没觉得被冒犯。相反,他觉得这样挺好。卡塔昌人用他们自己的规则把那里管起来,总比暗地里使坏强。只要他不头铁去硬闯“禁区”,双方就能维持这脆弱的平衡。而且,有卡塔昌人守着那片“污染区”,还能帮他挡掉不少闻着味来的苍蝇。
“回复:通告收到,理解并尊重。——李默。”他让卡恩用最官方的口吻回了一条。场面话嘛,谁还不会说。
处理完这些杂事,一股深切的疲惫感才慢悠悠地爬上来。不是身体累,是心累。研究烧脑,应付突状况费神,解读各方信号耗心力。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安静的耦合器,又看了看隔离台上暂时安分的封印盒,最后目光落在数据终端那些还没啃完的硬骨头上。
“急不来。”他对自己说,声音在寂静的工坊里有点哑,“先恢复,消化。‘永恒炽炉’的知识相对安全,可以啃。隔离禁制必须尽快弄出来。至于盒子里那位爷和奥瑞坎的‘手办’……等状态好了,盾厚了再说。”
他起身,走到那个用碎石和破金属板堆出来的“床”边,直挺挺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只进行最基础的灵力循环调息。
卡恩的影子投在入口的墙壁上,一动不动,如同焊死的雕塑。
工坊里只剩下能量流过蚀刻纹路的微弱嘶声,和远处,卡塔昌卫星永不疲倦的、刮过岩石的呜咽风声。
李默的识海里,逍遥道心化开的“湖面”渐渐平息,映不出星光,只沉淀着刚刚吸纳的、带着毒刺的知识,和一份更加清晰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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