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何雨柱笑着抱紧她,抬眼望去,师父李鹤年和师娘柳如蕙已闻声站在屋门口。
师父穿着半旧的深灰棉袄,身形依旧挺拔,但眉宇间锁着浓得化不开的倦怠,脸色透着不健康的灰白,嘴唇干裂。
他扶着门框,想对何雨柱笑笑,却显得有些勉强,还伴着两声压抑的轻咳。
师娘柳如蕙站在师父身后半步,此刻脸上也带着明显憔悴,眼底泛着青黑。
她系着干净围裙,头挽得一丝不乱,动作间却透着小心翼翼的迟滞,仿佛身体某处正隐隐作痛。
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里,盛满了关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柱子来啦?”李鹤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快,快进屋!外头冷得邪乎!”柳如蕙的声音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柔和,尾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师父,师娘。”何雨柱抱着雨水,提着篮子快步进门,放下东西恭敬招呼。
目光扫过二老,心中了然。
猴毛金光修复了他们的致命伤,但身体的虚弱、气血亏空、精神残留的惊悸,并不能瞬间抹平。
师娘柳如蕙那下意识揉着后腰的小动作,更印证了这点。
“师父,看您这脸色……怎么咳嗽也重了?”何雨柱关切地问,放下了雨水。
李鹤年摆摆手,又咳了一声,“咳……没事,人老了,不扛冻,夜里着了点风。”
他目光扫过篮子里的肉菜,习惯性皱眉,“又带东西来?柱子,跟你说了多少回……”
“师父,”何雨柱笑着打断,语气亲昵却不容置疑。
“您跟我还见外?今儿天寒,刚好我也有空,就想着过来熬锅热粥,给您二老和雨水、虎子暖暖身子驱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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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二老就安心坐着,尝尝我的手艺。”
柳如蕙轻轻拍拍丈夫手臂,柔声道,“鹤年,孩子一片心。”
她看向何雨柱,满眼慈爱心疼,“柱子,辛苦你了。”
何雨柱不再多言,利落挽起袖子,提着篮子和陶罐钻进厨房,麻利生起灶火,通红的火苗驱散了寒气。
粳米淘干净下锅。
再取出五花肉,刀刃在磨石上蹭出“噌噌”轻响,手起刀落,肉片薄如纸片,刀工干净利落,又有长进了!
接着,他拿起古朴陶罐,揭开盖子。
一股清冽纯净、蕴含草木初生般气息的味道瞬间弥漫又消散。
他小心翼翼倾斜罐口,将清澈的灵泉水注入锅中,刚好淹没米粒一指深。
“柱子哥,好香呀!”雨水又溜进来,扒着门框踮脚吸鼻子。
虎子揉着眼睛跟进,头乱如鸟窝,精神倒足。
“小馋猫。何雨柱笑着盖上锅盖。
灵泉与新米的气息在锅盖下悄然酝酿。
何雨柱接着处理配菜。
白菜心切成细丝,趁热油五花肉下锅,代熟后,放入白菜丝,清炒几下,放点盐,搁点醋,异香扑鼻!好了!
粥香也渐渐逸散。
那并非普通米香,而是带着奇异的清甜和直抵肺腑的温暖感,越来越浓醇,霸道地飘满小院。
堂屋里,闭目养神、眉宇锁着倦怠与莫名困惑的李鹤年,鼻翼翕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