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卡桑德里乌斯径直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遇见了几个和他和善微笑的同学,他也适当的给出了同样的反应,。
将宿舍门关上,卡桑德里乌斯又仔细的为宿舍门进行加固。
做完一切后,卡桑德里乌斯骤然脱力,整个人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强撑的脸色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少年紧咬着下唇,眼白布满了血丝,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丝丝鲜血从中渗出也不觉得疼痛。
钻心剜骨很疼,非常疼。
那是触及灵魂的,几乎粉身碎骨的痛苦。
尤其对于本就缺少了一部分灵魂的卡桑德里乌斯来说,这份痛苦更是成倍增加。
疼痛伴随着冷汗一寸寸的打湿身体,额角的丝掩盖住了卡桑德里乌斯的双眼,只能看见那惨白的唇瓣。
滴答——
滴答——
哗啦——
流水的声音悠悠的穿透窗户传到耳中,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安慰的意味。
卡桑德里乌斯已经浑身汗湿。
他的手不住的颤抖着,眼镜已经因为粗暴地动作而脱离了鼻梁。
颤抖着手将眼镜摘下,卡桑德里乌斯扶着一旁的桌角缓缓站起身。
“哈——”
承受痛苦是一个极耗费体力的过程。
摇晃着身体挪到浴室里,摔倒在浴缸中,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有一瞬间,卡桑德里乌斯想要让生命停滞在这一刻。
可是理智又在告诉他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一切都在朝他希望中的方向展。
他还不能停下。
耳边的嗡鸣与诉说不曾停歇,卡桑德里乌斯紧闭着双眸,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氛。
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包裹,水压挤压着他的皮肤。
缓缓地将自己沉入水底,在这一刻,卡桑德里乌斯感受到了还在母亲羊水中的温暖。
温暖总是有限的,总有个时刻会彻底变凉。
哗啦——
从浴缸中站起来,水滴顺着中里从身体上滑落。
卡桑德里乌斯穿上睡袍,紧闭着眼朝外走去。
今晚,他难得没有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也没有学习那些深奥的知识。
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尽管耳边声音不断,卡桑德里乌斯还是陷入了柔软的怀抱中。
一月份的苏格兰还带着十二月份还未逃离的寒风。
德拉科一早来到黑湖边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卡桑德里乌斯的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卡桑德里乌斯衣服。
“你就穿这么几件?”他抬头看着有些疑惑的卡桑德里乌斯。
“?”卡桑德里乌斯不解,但还是任由德拉科伸手开始扯自己的衣领。
数了数,德拉科现这人居然只穿了两件衣服。
他一言难尽。
“你是真不怕冷吗?”
慢吞吞地把衣领扣好,卡桑德里乌斯少见的有些情绪低落。
“还好。”
德拉科伸手摸了摸卡桑德里乌斯的额头,感受着手心的温度,看着卡桑德里乌斯有些错愕的表情,德拉科却更觉得奇怪了。
“你今天怪怪的。”
卡桑德里乌斯在笔记上写下自己的注解,声音都带着股有气无力。
“没有啊,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