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有人破坏他的好事!
德拉科咬着牙愤愤不平。
他涨红着脸,原本一往无前的十分勇气现在也只剩下了一两分。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妙,当人一鼓作气的时候觉得无论有多么艰难都只不过是向前迈出一步的简单而已,可是当肾上腺素失去作用,当勇气消失,那原本的勇气也全都化作了羞涩和怯懦。
德拉科拉着卡桑德里乌斯的手,在心里暗暗记下了里面两人的名字。
可恶!
卡桑德里乌斯任由德拉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德拉科的磨牙声和一丝气闷的气音全都被他听进了耳朵里,自然也没有错过空教室里面的声音。
他很少羞涩,这样少见的情绪出现在身上的时候真的会感到几分新奇。
可是当羞涩褪去,更多的是欣喜。
卡桑德里乌斯任由德拉科拉着自己的手,心中却在暗爽。
他抿着唇,一丝笑声也不肯泄露出来。
直到德拉科气闷的想要再次一鼓作气找个空教室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一声猫叫惊得德拉科浑身一颤。
“咪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德拉科现在也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他躲在卡桑德里乌斯的幻身咒下,恶狠狠地盯着那只着长得有些潦草的白色猫咪。
啊啊啊啊啊!
太可恶了!
那是学校管理员费尔奇养的猫咪,洛丽丝夫人。
通常情况下,有洛丽丝夫人在的地方,费尔奇就不远了。
德拉科夜游很久了,但大多情况下都是卡桑德里乌斯带着他的,他也很少遇见巡夜的费尔奇。
眼看着费尔奇走到了两人面前,德拉科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身体也往后靠了一步。
卡桑德里乌斯自然而然的环住德拉科的腰,感受着德拉科小腹处的起伏。
手下是温热的体温,可对于德拉科来说,哪怕隔着衣物他也感受到了卡桑德里乌斯指尖的冰凉。
“哦,洛丽丝夫人,你闻到了吗?”
形容枯槁的男人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却动作温柔地抱起了地上那只同样乱糟糟的猫咪。
“我闻到了,学生们夜游的味道。”
穿着一身破旧燕尾服的老人的头花白稀疏,眼睛直直地看向了长廊的尽头。
他抱着猫咪,路过卡桑德里乌斯和德拉科,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地向前走去。
在路过两人的时候,他怀里的猫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冲着卡桑德里乌斯的方向“喵”了一声。
卡桑德里乌斯抿了抿唇,冲着猫叫的方向笑了笑。
他其实挺喜欢这种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的。
德拉科有些嫌恶地又后退了一点,整个人都窝进了卡桑德里乌斯的怀里。
直到费尔奇离开,德拉科才大口地喘了口气,把自己的怨气泄在费尔奇身上。
“真恶心,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哑炮来当学校的管理员,真是老糊涂了。”
卡桑德里乌斯松开手,轻轻地拍着德拉科的后背,有心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是邓布利多的善心,也是他的政治倾向,他是典型的左派。”
德拉科疑惑地回头。
“左派?可是费尔奇只是一个哑炮而已,而且他在学校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邓布利多的主张。”
卡桑德里乌斯握住德拉科的手腕,两人一同朝八楼走去。
“这也是目前巫师界的问题,无论是混血还是纯血,都对哑炮这个群体产生的问题。”
德拉科挪了挪步子,和卡桑德里乌斯挨得近了点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混血?可是不是有很多都对哑炮抱有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