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恍然大悟:“所以刚才闹一场,是钓鱼?”
“鱼饵太假。”她冷笑,“真混混来闹事,直接砸门踹锁。你们光喊不动门,怕留指纹。一看就是被交代过:只许吓,不许伤。”
她往前一步:“幕后的人不想担责,只想施压。这种做事风格,全市就三个。最近跟我有矛盾的,只有一个姓钱的。”
空气骤然绷紧。
“钱百通。”她直接说,“是他让你们来的吧?”
黄毛嘴唇抖:“我……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她点头,“但你认识给他开车的老陈。上周你在‘金悦会所’门口做代驾,帮他挪过车。车牌尾号,对吧?”
黄毛猛地抬头:“你跟踪我?!”
“我不用跟踪。”她指指脑袋,“我这儿有数。”
她转身对阿星:“记下来,今晚第七个可疑人物,代驾出身,右耳有痣,他要不要做反诈宣传员。”
阿星掏出小本本认真记下。
黄毛急了:“你不能这样!我们就是干活吃饭!又没真干坏事!”
“可你们选错了人。”她说,“钱百通这几年搞了多少假风水局?坑了多少人?你们帮他,就是在帮凶。”
“我们哪知道这些!”
“那现在知道了。”她走近一步,“回去告诉他,别玩这种小儿科。五百块雇一群乌合之众,不如拿钱去庙里捐个香炉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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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跑腿的……”
“那就跑快点。”她挥手,“趁我没改主意,赶紧走。”
那群人站着不动。
“还不走?”她眯眼,“等我请你吃饭?”
黄毛终于扛不住,转身就跑。其他人跟着四散逃开,脚步凌乱,影子都在晃。
阿星松口气:“总算走了。”
沈无惑没动。
“还没完。”她说。
“还有什么没完?人都跑了。”
她低头看门槛。
那条线还在烫,而且更热了。
“刚才那群人是幌子。”她低声说,“真正的麻烦,才开始。”
阿星紧张起来:“你是说……还有人?”
她没回答。
巷口传来摩托声。
不是普通的响声,低沉、平稳,带着震动,仿佛从地底爬出。
一辆黑色摩托车缓缓驶出暗处,停在十米外。
骑手全身黑衣,戴全盔,一动不动。
车灯未开强光,但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命馆门前台阶。
沈无惑走了两步,站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你来了。”她说,“比我预计慢了一分钟。”
骑手不动。
“你不摘头盔,我也知道是谁让你来的。”她说,“钱百通是不是告诉你,只要站这儿就行?不用说话,不用动手,让我知道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