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后退一步,撞上了会议桌,茶杯滚落,摔在地上。
“你是说……有人故意害我?”
“不是别人。”她看着他,“是你自己把它请进来的。”
“我不信。”他摇头,“玄明堂是正规机构,有执照,有口碑。他们不会干这种事。”
“那你知道林小曼吗?”她问。
“谁?”
“你上个月辞职的行政主管。”
周老板一怔:“她……她怎么了?”
“她去过城东一家道观。”沈无惑说,“登记说是去祈福,交了八千块。那家道观,是钱百通名下的。”
周老板张了张嘴,没出声。
“你办公室的门禁记录显示,她最后一次打卡是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沈无惑继续道,“但监控拍到她离开的时间是九点四十五。中间一个多小时,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你是说她……”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动手。”沈无惑打断他,“但我知道,这个摆件是在她入职第三天放进来的。而你之前那家公司,从未出过这种事。”
周老板的手紧紧攥着椅背,指节泛白。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根本不是什么风水摆件?”
“是陷阱。”她说,“利用你信风水的心理,让你亲手把吸命的东西搬进来。你以为请的是保平安的大师,其实请的是刺客。”
“可他们图什么?”
“你拿下了旧改项目。”她说,“百通集团输了竞标。你倒霉,他们就能重新投标。你倒得越狠,他们翻盘的机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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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笑得很轻,也很冷。
“我以为现在做生意,拼的是资金、资源、人脉。”他说,“没想到还得防这种阴招。”
“现实就是这样。”她把罗盘收回包里,“你要么不信这些,那就别碰;你要信,就得认准人。可惜很多人只信‘看起来专业’的人。”
她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
阳光照进来,落在木雕上。
奇怪的是,那东西在光下竟没有影子。
并非完全无影,而是影子歪斜,偏离正常角度十几度,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过。
“你打算怎么办?”她回头问他。
“还能怎么办?”他盯着那摆件,“报警?说我被一个木雕害了?警察会当我疯了。”
“你可以拆了它。”她说。
“万一里面有机关呢?爆炸、毒气?”
“不至于。”她摇头,“他们不想你死,只想你输。死人没用,破产的活人才有价值。”
周老板坐了下来,靠在椅子里,抬头望着天花板。
“你说我现在把它扔了,会不会好?”
“来不及了。”她说,“它已经和你的气绑在一起。现在强行移除,反而会伤你。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直接垮掉。”
“那怎么办?”
“得先断它的连接。”她说,“让它不能再吸你。然后再慢慢拔根。”
“要多久?”
“看情况。”她说,“快的话一周,慢的话……三个月。”
“费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