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这么老土?”
“老土才安全。”她把纸递过去,“记得昨天那个快递员吗?穿黑色夹克,右肩有补丁,走路有点跛。这些细节,机器记不住,但他们也删不掉。”
阿星接过纸,愣了几秒,提笔开始写字。
傍晚,他在墙上钉了根绳子,用回形针挂起几张纸条。每张写一条信息:司机换了新车牌、某次饭局少了两个人、某个徒弟突然辞职……
沈无惑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拿下其中一张。
“这张不对。”她说。
“哪张?”
“这个说赵大师闭关修行的徒弟。他说他师父去山里了,可我昨天占卜时,方位指向城南,不是终南山。”
“所以他在撒谎?”
“不一定。可能是别人教他说的。”她把纸条夹进书里,“明天你去找他,别提调查,就问他师父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比如信?”
“比如任何不该在他手里的东西。”
夜里九点,外面安静下来。阿星趴在桌上打盹,手边摊着笔记。沈无惑在门槛内侧放了三枚铜钱,用红绳串着,压在一块小石板下。
她关了大灯,只留台灯亮着。
半夜两点,铜钱响了一下。
声音很轻,像风吹叶子。
她睁开眼,没动,耳朵听着外面。
没有脚步声,也没再有动静。但她知道,刚才有人靠近过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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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星现铜钱的位置变了。原本平躺的,有一枚立了起来。
“有人来过?”他紧张地四处张望。
“不止来过。”沈无惑拿起铜钱,“他还想进门,但被挡住了。”
“那报警吗?”
“报不了。”她把铜钱收进布包,“这种事,警察来了也只能拍照。等他们走,人早跑了。”
“可这样下去不行。”阿星坐下,“我们查不到,对方还在盯着。就像瞎子打架。”
沈无惑没说话,走到墙边看那些纸条。
她一个个看过去,忽然指着一条:“这个车牌更换的时间,是不是和张半仙失踪是同一天?”
阿星翻本子,“对,都是上周四。”
“还有呢?”
他又查,“李铁嘴失联那天,钱府管家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
“管家平时请假多吗?”
“不多。去年只请过一次年假。”
沈无惑点点头,撕下这两条纸,贴到另一面墙上。
“再查其他人。司机、保镖、财务,有没有人在那几天离开过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