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说,“是用死孩子炼出来的守门鬼。”
“谁干的这种事?”
“还能是谁。”她冷笑,“想财又不想出力的人。”
她走到一处黑影消失的地方,蹲下查看地面。泥土颜色更深,踩上去松软,像刚翻过的新土。
“它们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她说,“地下有通道,直通阵心。”
“我们要下去?”
“当然。”她起身,“不然来这儿干什么?”
阿星咽了口唾沫:“可刚才那一波……再来一次怎么办?”
“不会。”她说,“第一波最强,后面只会越来越弱。它们现在知道我们来了,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
“因为我们没跑。”她看着他,“你看狗咬人,专挑胆小、腿软的下手。我们要是逃,它们才会追。我们站住了,它们就得掂量。”
阿星点点头,把手从符纸上拿开:“那我应该没事了吧?”
“再等等。”她说,“符纸还没烫,说明还在起作用。”
她从包里取出朱砂笔,在空中画了个符号。红光一闪,悄然隐去。
“做了个标记。”她说,“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能找到回来的路。”
“你早该画一个。”阿星小声嘀咕,“昨晚要是在这儿画,也不至于摔块瓦片吓得要死。”
“昨晚是侦查。”她说,“今天是行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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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向大门,门未关严,锈蚀的合页出吱呀声。她推开门,灰尘簌簌落下。
大厅空荡,地板腐朽,椅子东倒西歪。墙上挂着一幅画,画框歪斜,画中人的脸被刀刮得模糊不清。
“邪修都喜欢毁人脸。”阿星说。
“因为脸上有神。”她说,“神散了,魂就困不住。”
她走到墙边,摸了摸画框背面,指尖沾上灰。捻了捻,凑近鼻端闻了闻。
“有人最近碰过。”
“谁?”
“不知道。”她放下手,“但肯定不是我们认识的。”
她继续往里走,阿星紧跟其后。走到大厅中央时,脚下木板突然塌陷一块。她迅后跃,木板砸地,激起一阵尘烟。
下方是个黑洞,深不见底。
“楼梯被拆了。”她说,“故意的。”
“那怎么下去?”
“跳。”她说,“不高。”
“多高算不高?”
“五米以内。”她活动手腕,“我最多摔个屁股,你顶多摔得走不了路。”
“你真会安慰人。”
她从包里取出一根红绳,一头绑在门框上,另一头抛向对面柱子。绳子绕过柱身拉紧,形成一道斜索。
“走这个。”
“你当我是猴子?”
“你不走也行。”她说,“在这儿等我回来。”
阿星咬牙:“走就走。”
他抓住绳子,慢慢挪出去。走到一半,绳子晃了一下,他差点松手。